这家伙真的很能聊天,不论男女都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特别是和我对面那男的,一唱一和,简直是臭味相投。
然后又问我学会了入棉没有,我笑着摇了摇头。
是的,我做的很慢,而且每做一个莲花也还是要返工一阵。
晚上车间副主管阿英也来我们这儿了,笑哈哈的骂这个是死人头,又骂那个是死人头,说上班别这么吵嘛,还说全车间就我们这儿声音最大,可是我怎么听着她的声音才是最大的呢。
其实我从莲花那了解到,整个车间就三个管理人员,都是本地人,除了两个主管,还有一个叫阿卿的发货员。
阿英主管听声音就是个豪爽女性,说话跟平建的阿华差不多,而且笑起来声音更大,人长的有点胖,四十来来岁的年纪,爱开玩笑,感觉她反应能力不太快,所以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
其实入棉这儿十多个人里,广西占了一半,都是桂林人,剩下的就是湖南人,而湖南人里除了我和莲花,基本都是张家界那边的。
唯独我对面那家伙,就他一个贵州人,不过他总说自己是四川人,搞得大家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四川人还是贵州人。
这个家伙叫陈现松,比我大两三岁,个头和我差不多,浓眉大眼的,爱说冷笑话,骂人时喜欢用方言,说话声音时重时轻,阴阳怪气的,但感觉这家伙还是有些学识和见习的,能讲出几个典故,也来得几句子曰之类。
其他人我也是知道了些情况的,挨着陈现松坐着的男生叫陈水强,磅棉花的是他哥哥,叫陈兴强,广西桂林人。
同桌子另一头相对坐着两个男的,都是张家界那边的,一个叫姚基,二十七八岁,个头很高,很瘦,脸长长的,声音有些尖细,别人说话他喜欢冷不丁插上一句,他老婆也是在我们车间上班的。另一个叫张富强,大龄未婚青年,不帅,喜欢拿笔在纸上写来写去,话少,但字写的不错。
剩下的就都是女生了,而且都是广西桂林人,除了一个姓杨的,其他全部姓陈,所以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来自同一个村子。他们平常都用方言交流,可是我们也是听懂大部分,说真的,我觉得桂林话特别好听,特别是女生说出来,声音很是柔润娇甜,男生说着感觉有那么点点“娘。”
时间就这么在大伙儿忙碌中溜走,今晚加班是要到十点的,其间米兰也来莲花和我这儿玩了一会,特别和善的一位女性,说话总是一脸的笑,她在我们前面几排桌子缝口,就是把入棉口用针线手工缝合,这道工序员工特别多,全车间除了两排桌子入棉,剩下的几乎全是缝口的,而且全是女的。
十点整,下班的铃声响起,大家就都准备着下班,排队打完卡,朝着楼梯口走去,人太多,没几个人搭电梯。
路边同样有几个炒粉摊,每个摊位都炒好了几大盆河粉,只是下班时整条路上特别挤,每个炒粉摊前围满了人,摊主用一个碗盛给大家。
晚上是没有一次性盒子的,围着的人从挂着的塑料袋那扯下一个袋子,自己打开袋口,然后摊主从盆子里盛一碗炒粉倒进去,一碗五毛钱。
有的人会带回宿舍吃,有的人会边走路边打开袋口直接啃起粉来,走到宿舍基本啃完了。
而今晚,我也啃了五毛钱的粉。
哈哈,只要是饿了,啃个粉都格外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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