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野心疼的紧,连忙抬手给她擦眼泪。
第二天的时候,陆之野特地借了厂子里的车去送他们。
温思禾把两个娃娃也抱上了车,一家人都去送夫妻俩。
抵达火车站的时候,车站里面几乎没有人。
前些时候采购的东西,连带着温思禾弄得不少肉干,全都按照两人的地址寄了过去。
现在什么都慢,温时泽他们回到新省,那些东西指不定还到不了。
温时泽看着双眼含泪的妹妹,轻轻地朝她头上拍了拍:“马上三个孩子的娘了,还动不动哭鼻子,丢不丢人?”
温思禾伸出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白了一眼温时泽,随后拉住宁夏的手,温柔的说道:“以后就你自己守着家,辛苦了。
平时没事可以跟我写信,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拍些照片寄过来给我看一看。”
宁夏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直到坐上了火车,打开窗户,温时泽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看着站台上的一家四口,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火车鸣笛,浓烈的白烟,就仿佛人的离别愁绪,浓烈的直冲天际。
看到火车渐行渐远,温思禾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团团圆圆很少看到自家娘这样,全都被吓坏了。
手忙脚乱的抱住温思禾的大腿:“娘,你别哭了。”
“娘,你哭我也想哭。”
陆之野扶住温思禾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一直到坐上卡车的时候,温思禾的眼睛已经红成了小兔子。
整个人还在不停的打嗝,团团和圆圆小心的窝在后座。
既担忧又心疼地望着自家母亲。
火车上,宁夏看着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只紧紧望着窗外的温时泽,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离别,是最让人伤感的。
或许走的前一天还不觉得有什么,当真正看着车辆远去,汹涌的情绪扑面而来,那才是最让人伤感失落的。
宁夏并没有说话,而是把空间留给男人,独自消化这种情绪。
时间一闪而过,转眼间就来到了七七年。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恢复高考的提议。
一九七七年八月份,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在京市召开。
这其中也有消息传出来,家里面稍微有些条件的,都得到了消息。
陆之野他们也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市的信。
写信人正是孔教授,信里言辞恳切,又透露着激动人心之感。
毕竟具体的提案还没有下来,温思禾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宣传。
只把李桂花他们叫了过来,把手里的信递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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