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坐回去,没有回答,反而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请假了吧!
外面的雨还在下。
屋里的人冷笑一声:“问你妈!”
莫名其妙的。
陆月白是我见过第二莫名其妙的人。
第一莫名其妙的是一个老爷爷。
事情从我之前说起。
我曾经走在放学的路上,被一个老爷爷拉着手,扯的摔倒过。
后来听周围店家说,他得老年痴呆,脑子不太好的。
对女孩拉着的手走,对男孩子就用手臂勾人家脖子,有好几次差点弄出人命。
那条路所有人都绕着走了。
而路月白的怒气总是莫名其妙的,好像他把世界隔离在外面但自己生气。
陆月白在我的房间里,坐在我的床上。
他说:“你家真穷。”
我安静的看着书。
他说:“多大人了,还用这么可爱的被子,还黄色,你怎么不用粉色呢?”
我拿出另一本书来查阅资料。
他说:“你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破还留着呢。”
什么裙子?
他说:“哟,还有照片”
我回头一看。
陆月白蹲在床下,手里是一张照片,被打开的盒子里是一团破的拼不起来的布。
那张照片是我的文艺汇演的照片。
大家一起在后台的合照。
我快速的上前走过去,一把拿过照片,拿着放到盒子里,重新的封起来,塞入床底。
那张照片我第一次看到。
它放在裙子下面,而我因为珍惜裙子,一开始就没有看到最底层的它。
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第二眼,它和裙子一起就被封起来了,直到今天被陆月白意外发现。
透明的胶带缠着裂隙,原本精致的礼物盒变得很旧很旧。
我把东西按照习惯放在床底,陆月白站起来罕见没有调侃我。
我沉默的回到座位上,只是坐着。
我的心里都是涟漪,不太平静,我伸出手,推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