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麦子、大米、红薯、大豆等粮食晒干后往往都需要磨一部分,村里不止大队长一家有石磨,村社里也有,比这更大更笨重,往往需要用驴来拉磨,百来斤粮食量太少,用不着那个。
大队家的是小型的人力牵磨,石磨共重一百来斤,牵磨时一人推拉,一人往磨眼里下料,两人合作最快。
韩景和徐飞总算觉得他们总算有一点用武之地。
他们仨到时,大队长还在忙队里的事没回来,大队长的媳妇儿接待的他们。
大队长的媳妇儿姓禾,村里人多叫她禾嫂子,禾嫂子长得很有福气,圆脸盘子,身材也有点圆润,本来正在骂自家俩泥孩子,一见他们,立刻变脸。
变得超热情。
又是倒热水,又是手把手教他们如何使用石磨,很会做人的一个贤内助,指不定她人缘比大队长更好些。
叶榆上手后,推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全部完成。
本来这种上门借磨的事情通常一个鸡蛋或一把自家地里种的葱即可付费,但他们地还都没开始种。
叶榆准备拿钱搪塞,韩景先她一步从兜里掏出几块红虾酥,一种在这个时代很流行的酥糖,比水果糖贵些,比大白兔奶糖便宜。
禾嫂子拒绝了几下,见一高一矮两个孩子已经围了上来,也不客气,伸手接了,在临走时又给他们递蔬菜。
蔬菜量不多,但有好几种,萝卜黄瓜不说,竟有茭白。
看见茭白,叶榆第一个想到的是茭白馅儿的饺子,话说她空间里有富强粉,但猪肉没有,还是得茭白猪肉馅饺子更对味,不行,差点流口水了。
回知青点时,花菲菲已经洗完澡,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院里用洗衣服。
她其实不想洗澡,只想躺在床上睡觉,但从沪城带来的洁癖还是战胜疲倦,但她洗衣服的时候又开始后悔,想到自己这两天吃的苦,忍不住开始泪眼汪汪。
可能因没人,花菲菲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比平时豪放的多,哇哇哇的,眼泪鼻涕还糊了一脸。
听见细细碎碎脚步声,赶紧用袖子抹一把,擦干眼泪。
殊不知走在前面的叶榆走路无声,刚好看到她狼狈模样。
“呃”
花菲菲整个大脑都是大写的“囧”字,根本来不及找借口,却见叶榆跟没看见一样直接无视,走向厨房。
“”
“我们这么熟了,你都不问问吗”待叶榆出来,花菲菲十分委屈地问,声音还有点遮掩不住的哭腔。
叶榆疑问:“熟”
“我们,还有韩景徐飞已经一起吃了五顿饭,还住在一起,我请了你吃熏鱼酱鸭,你你请了我吃辣白菜和黄瓜,难道这还不够熟吗”花菲菲一脸哀怨,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叶榆油盐不进难相处的人。
被点名的韩景想说些什么,被徐飞拉住,根据以往在家经验,女人吵架,他们最好不要胡乱加入。
行吧,叶榆看在熏鱼酱鸭的面上,好心建议:
“你把头发剪短,干的快一点,冬天也不容易感冒,免得”
“咳咳咳”韩景和徐飞强势打断叶榆接下来的话,只是韩景的劝和似乎也不在点上,只听他说,“短发洗头确实方便。”
这是短发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