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极近,宁栀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
季寒光微微低头,就这么直白的看着她。
许是酒意上头,他的目光缱绻,还带着炽热。
被他这么盯着,宁栀觉得脸有些发烫,耳垂都是红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手抵在季寒光的胸口推了推。
“你、你醉了,我……”
没等话落,季寒光身子便沉了下来,一吻落到她唇上。
轻轻试探。
宁栀直接愣住。
然后,浓郁的酒气涌进鼻腔,让她来不及反应就推开了季寒光,跑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孕期本就敏感,尤其季寒光身上还带着这么刺激的味道。
吐到最后,宁栀眼尾都是微微泛红的。
好不容易直起腰,就看到季寒光靠着卫生间的门,静静的看着她。
脸上带着悲戚落寞的神色,缓缓开口,“就这么恶心我碰你?”
不是的……
宁栀刚想摇头,胃里又是一阵翻涌,转身吐了起来。
季寒光看到,表情越发苦涩。
“宁栀,你真是好样的。”
“既然这么厌恶我,当初何必又要嫁给我?”
“难道说……你还惦记着那个人?”
宁栀猛地抬头,直直看向他。
季寒光看到,自嘲的笑了笑,“你果然还惦记着他。”
“当年嫁给我,也只是无奈吧。”
“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怎样,能云淡风气的接受契约婚姻,甚至连签字都那么干脆利落,恨不得赶紧摆脱。”
“宁栀,难道说我对你而言,只是一道烦人的枷锁?”
他说着,抬起头来,被酒气逼红的眼角已经湿润。
他像是被抽走了力气,颓然的靠在墙上,以手掩面,遮住溢出来的悲伤。
结婚三年,季寒光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宁栀很少看到他这副受伤的模样,像头孤兽,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宁栀觉得心口酸酸的。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