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吐了好长时间,直到季寒光回来的时候,宁栀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未干泪痕。
她并不作声,听着季寒光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自己身侧的床铺就凹陷了一块,季寒光躺了上来,很自然的搂住她,埋头在她的颈窝。
宁栀刚平息的泪水,瞬间又要汹涌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刚刚还和陪酒女亲密,现在又那么自然的搂着她?
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听着身后季寒光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宁栀再也忍不住,眼泪都打湿了枕头。
这夜,她始终难以入眠。
身边萦绕着季寒光的气息,更是让她心神烦扰。
干脆起身下床,走到了阳台静坐。
看着外面的夜空,心事重重,想来想去不觉天边已露鱼肚白。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季寒光醒来不见她,寻过来了。
季寒光看到宁栀竟然呆坐在阳台上,皱着眉过去拉她。
“早上露重,你坐在这干嘛。”
而且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也不怕感冒。
宁栀却像是一尊石像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其实是存心堵了气不想搭理他。
季寒光只以为,她还在气昨天的事情,耐着性子哄了哄,“那个新闻我已经找人压下了,你想去的聚会我也可以陪着你去。”
“昨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
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极大的让步了,可是宁栀还是推开了他拉她的手,毫不留情,还对他露出嘲讽的笑。
昨天的事情当没发生过?
说的轻巧啊,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就盖过了,可她的脑子里整夜都是那个女人和他亲密的样子!
一想到就止不住的恶心,可越是恶心就越控制不住的想。
他现在却说,当做没发生过?
“你做梦!”
宁栀瞪着他,恶狠狠的,眼中还含着泪。
季寒光看着她,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他问:“宁栀,你到底在干嘛?”
明明是她和别的男人约会被拍,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连带着他都被扣了一顶绿帽子,现在他都不打算计较了,她却拿什么乔!
“别忘了,这事可是你惹出来的。”
“宁栀,我再说最后一遍,乖乖跟我到屋子里去,大早上的,别跟我闹别扭,搞得我们彼此都不痛快。”
他说完,也不抱希望直接上手去捞人。
可是没想到,宁栀居然那么抗拒,在季寒光就要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拼命挣扎,一阵拳打脚踢,仿佛跟前这人根本不是她老公,而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一样。
“你脏,快放开我!”
“恶心!”
宁栀捶打着他的胸口,却仍是被人拖离了阳台。
她气不过,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用了十足的力气,一点都没留情。
瞬间,季寒光的肩膀被咬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