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你做的很好!”
袁隗这次没有高高在上,而是走到二人中间,身后跟着仆役,托盘之上,便是三杯清酒:
“以禁军慑城东,以西园威温明,”
“好!”
“当是我袁家虎贲!”
“不坠我袁家之名!”
看着那越发桀骜高昂的头颅,袁隗不仅没有不悦,反而心生欢喜,双手端起一樽清酒,微微躬身敬向袁术,
见袁隗这般姿态,袁术不由得有些慌乱,一时不知是先行礼还是先接过酒樽,
袁隗倒是一声轻喝,不见恼意:“站好!”
“我袁家虎贲,自当昂首挺胸,怎可低眉垂首?”
等袁术再恢复桀骜之态,袁隗送出手中之酒,没有再对袁术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甲。
“本初,你做的很好,”
袁隗双手再取下一樽清酒,望向那袭红衣,眼中的骄傲溢了出来,洒在脸上:
“当机而断,挺身而出,”
“你,做的很好!”
“听说有人称你是天下楷模?”
袁绍恭敬一礼,而后轻声道:“不过是好友之间玩笑话罢了,叔父切莫当真。”
“不!”
袁隗喝声,杯中之酒泛起几道涟漪,
“如何当不了真?”
“我袁家四世三公,自当为天下楷模,”
“我袁家子弟,又如何做不得这天下楷模?”
“本初你该是我袁家楷模,也该是这天下楷模!”
对于这番话,袁术也未有不满,余光瞥向那袭红衣,不复之前的横眉冷视,
还算是,没有辱没我袁家之名。
而袁绍并无自满自得,也无受宠若惊,只是双手接过酒樽,恭声道:“叔父过誉了。”
“没有过誉!”
尚未饮酒,袁隗面上便泛起红晕,凝神看向身前二人,眼中异彩连连,大袖飞舞,自有豪气相生:
“你们都当得起,”
“你们都做的很好,”
“你们,都不曾坠我袁家声名,”
“我袁隗,”
“我袁家,”
“当以你们为傲!”
伸手捻起托盘上最后一樽酒,袁隗微微躬身,朗声笑道:
“今日老夫便以这薄酒一樽,来敬我袁家二位麒麟子!”
杯酒入喉,袁隗面色潮红,非是不胜酒力,而是此情此景,对于他一个早知天命的老人来说,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虽已尽兴,但袁隗并未忘记当下之事,挥退仆役后,他便径直向上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