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便问起春喜的症状,比如脸上可有白斑,身体消瘦,是否常常腹痛等等。
文大花对也是个机灵的,对春喜的症状随口张来。
“这是打虫药,晚上临睡前服用一颗,次日留心粪便里是否有蛔虫排出。普通症状只需服用一次即可,若是病人症状还不改善的话,可再服用一次。”
万万没想到,金谷年大方地给了文大花五颗白色药片,还交代了注意事项。
在前世,几乎每家每户的小朋友都有打虫的经历,但是这个年代物资贫乏,卫生不注意,金谷年仔细观察过,村里好多小孩身体都有蛔虫的毛病,不过轻与重而已。
打虫药有甲苯咪唑、肠虫清、宝塔糖等等。
金谷年的医用物资空间里有一大堆。
文大花没想到金谷年如此亲善,喜不自禁,当即说道:“多谢金婆婆,回头等春喜的病好了,王妈妈绝少不了您的银子。”
小丫头小小年纪很会说话,也不狂妄自大。
金谷年点头:“银子倒是次要的,能帮到人,也算是他的造化。”
文大花紧紧地攥住那些药片,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道:“金婆婆,还有一件事,大花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娟在旁啐道:“你这孩子,拿了人家好处,有什么话就说,别藏着掖着,你金婆婆最不喜这样的。”
金谷年问道:“什么事?”
文大花脸微微一红,小声道:“我昨晚见到文大哥在我们怡春院消遣,他喝了不少酒,还,还叫了花姑娘相陪。”
“啊!”夏彩花搂着儿子,惊讶地抿住嘴。
这个混蛋,原来又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夏彩花想到自己拼死生下儿子,却换不来他一句安慰。
果然家花没有野花香。
她双眼一黯,生怕金谷年看到,转过脸去。
“文知德的小妾,你可看到她?”不想金谷年无比淡定地询问道。
文大花没回过神来。
蔡娟赶紧提醒她,她努力想了一下才道:“我没有见到柳嫣然。”
“文知德哪里来的钱去花楼消遣?”夏彩花愤愤不平道,“柳嫣然也不管管他。”
金谷年也沉思起来,就算柳嫣然再怎么舍得,也不可能任由文知德花天酒地。
文大花苦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按道理说文家再有钱,也经不起文大哥这般挥霍。我便去问王妈妈,王妈妈说文大哥是我们怡春院的熟客,他的账一律算到京城来的南爷头上。”
见众人露出困惑的表情,文大花抿嘴笑道:“那个南爷据说是某位大人物身边的总管,长得像笑面佛一般,但是出手阔绰,怡春院的姑娘们都赶着伺候他。”
蔡娟问金谷年:“金氏,你们家有京城的亲戚吗?”
金谷年摇头。
“咣啷”一声响。
竟然是文知礼不小心把茶碗给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