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皎怕他着急,反而失了心态,不免多说一句。
谢灵鹤“唔”了一声权当回应。
连皎就继续整理,剩下的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了,什么布匹、摆件之类的,还有八百两压箱底的银票。
可惜没地。
一般来说陪嫁里边房屋田产这样的才是大头,比金银体面。
毕竟这些是恒产,金银总有花尽的时候,而房屋田产却是一家立身之根本。
陈翠兰想过置办,但苦于没有人手。
田产买下来总要有人照看吧?
可惜陈家与宗族的联系不密,陈翠兰又是个外嫁女,更无从寻人帮忙了。
不过这次借着陈承宗中举,陈家终归还是跟宗族重新走动起来。
连皎点清嫁妆,将要用的拿出来,剩下的重新封箱,叫婆子抬去库房放好。
她净了手,过来挨着谢灵鹤坐。
“我娘给了八百两,我想着买点铺子田地什么的,你觉得呢?”
谢灵鹤常在外头走动,消息肯定比她灵通。
要办事,还是得依仗他,连皎没想过瞒着。
谁知谢灵鹤一听,忽然起身,到书架上翻找。
【忘了要上交私房钱了,头一回成婚,业务不熟练。】
连皎:“……”
不过他能主动上交,这种行为还是值得称赞的。
谢灵鹤拿了个匣子和一本账册过来。
匣子里装的是银票和金银锭子以及散碎银子铜板,看起来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连皎数了数,大概五百两出头。
她数着钱,谢灵鹤讲着自身的情况。
“爹娘走的那会家贫,除了这间屋,没留什么东西。”
就这屋还是后来谢大伯赚了钱,再三扩建的,逐渐成了小院的模样。
“大伯走商辛苦,但赚的不少,自我成年就给了一笔银子,之后每年都给一些。”
原身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是能做生意的料。
就拿攒下来的银子陆续买了二十亩地,又请大伯帮忙置办了两个铺子出租出去。
等他来,将铺子收了回来,改成了粮店。
“粮店?为何选择这个?”
谢灵鹤沉默,想起了那段黑色的记忆。
他刚来那会,对于吃个饱饭,睡个饱觉特别执着。
要做生意头一个选择就是开粮油店。
所幸粮油是民需,虽然赚的不多但也不会赔本。
后来心态稳住,逐渐适应这里的规则之后,才开始专注做生意。仍是开着粮店,但主力转到了酿酒。
不过碍于他要读书,为科举做准备,时间紧张,抽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