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想走的原因。
可惜孟琮不依不饶。
他以一种极为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谢灵鹤,嘴角扯开一抹讥讽的笑。
“案首,也不过如此嘛。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恭维你吧,你很得意?”
“一般,取得案首谁都会高兴,但要说得意还谈不上。”
谢灵鹤平淡回应,却激怒了孟琮。
“不得意?你这副样子分明十分得意,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
谢灵鹤很想吐槽大哥你谁啊,我眼里要有你?
但看孟琮这样,他也知道这样的人你越搭理他他脑补的越多,沟通实在费劲,不如直接放弃。
谢灵鹤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还不如刚刚就走呢,搁这白费口舌了。
孟琮一直盯着他,完全没错过他的不耐烦,更生气了,于是几步向前贴近谢灵鹤,咬牙切齿。
“你别当身后有崔通判做靠山就能高枕无忧,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当心别自大到翻车,还带累靠山倾倒……呃!”
孟琮狠话还没放完,忽然肚子上挨了一拳,顿时捂着肚子闷哼出声,又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谢灵鹤。
“你,你敢动手……”
“你敢挑衅,我为何不敢动手?”
“这里可是府衙,众目睽睽之下!”
孟琮面带痛苦,震惊莫名,万万没想到谢灵鹤的胆子如此大,且不按常理出牌。
果然有在附近的秀才听见声响,但因孟琮背对着他,不知发生何事,遂扬声询问。
谢灵鹤平静道:“没事,他只是喝多了酒,一时有些头昏。”
见有人看顾,那秀才就没多问,继续写他的诗。
谢灵鹤低头,如同刚才的孟琮那般,语带恶意。
“你想说我靠崔奇的关系?科举舞弊?严府徇私?”
“呵,你敢喊出去吗?”他拍拍孟琮的脸,“天下有才之人何其多,每一个都盯着不放,难成大器,你这才子徒有虚名。”
说完,谢灵鹤再不管孟琮,越过他往场中而去。
留在原地里孟琮终于撑不住,滑到在地。
他想报复,但宴会很快开始,众人纷纷入座,婢女如流水般穿梭在场中开始上酒菜。
孟家再富贵也不过是商贾,哪有在严缙处叫嚣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