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祁年放开她的时候,虞南栀蓄着力,猛地推开他。
他猝不及防的身子往后倒,大掌扣在了沙发靠背上,这才稳住了身体。
他阴沉着脸,视线紧紧地锁着女人有些发红的脖颈,朝她伸出手。
啪的一声,非常响亮,手背虞南栀打掉。
她蜷曲着双腿,紧靠在沙发角落里,生怕他靠近。
他怔愣住了,垂着头,黑色碎发在他的眉眼处落下一片阴影,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我叫易白过来给你检查。”
霍祁年起身,迈出长腿,在经过行李箱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了背对着自己,肩膀不住地在发抖的女人。
“南栀。”他的嗓音有些哑,声调又轻又缓,很温柔的样子,“就因为跟我冷战,所以你要走?”
虞南栀一贯觉得自己的耐心不算是太差,但霍祁年的这句话让她最后的理智被崩断了。
她拿起靠枕,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身上,怒道,“我刚才说了,我要去办理休学!”
休学?
霍祁年蹙眉,想起收到的那条短信,飞机的目的地的确是芬兰。
“抱歉。”
他说话的时候,虞南栀已经背过身了。
霍祁年弯腰蹲在地上,把东西重新收拾好,放进行李箱的时候,才发现外壳凹进去了。
破损的有些厉害。
这个行李箱是不能再用了,他索性把行李箱搬上了楼。
直到听着男人的脚步声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消失,她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不明白他怎么变得这么阴晴不定。
脾气说来就来,发飙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暴躁,看起来就像是要弄死她一样。
但是没脾气的时候,又对她温柔的不像话。
判若两人。
她蜷曲着双腿,下巴抵在了膝盖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流着,哭得很委屈。
直到门铃声响起,她才有些慌的去拿抽纸擦掉眼泪。
正准备起身去开门,门已经自动开了。
易白拿着白色的医药箱,看着屋里头哭得眼睛通红的女人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