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目县的县令府修建得极好,金碧辉煌,红墙绿瓦,在封目县中有“皇宫”之称。
县令孙洪允更是在县城之中大肆搜刮美女,如今已有妻妾七十余人,私底下个个都封了妃,比如今正儿八经的皇帝的后宫要充裕不少,就连皇子都有二十多个了。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
费勇跑到正堂里头,孙洪允正躺坐在一堆美人怀里饮酒。
“费勇,又不懂规矩了,什么县令大人,在这里头,得称陛下。”一被孙洪允封为美人的女子开口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陛下,费勇只觉得孙洪允是真不怕死,但孙洪允给银使,他也不说什么了。
费勇笑着称呼了一声陛下,孙洪允十分享受地嗯了一声,喝酒喝得满脸通红,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哎呦陛下!朝廷派摄政王来了,这会儿就在城门外叫唤呢!”
“什么?”孙洪允酒醒了大半,猛然起身:“你开门了?”
费勇摇头:“没呢,您的侄子叫不要开门,我这才来请陛下的示意呢。”
“没开就好,没开就好!”
孙洪允坐正了身子,油腻腻的下巴叠在一起,他扶了扶自己的大肚子,问:“国师呢?快把国师叫来!”
所谓国师,只不过是孙洪允的弟弟,名叫孙武钱,此人长得精明,身材高瘦,和孙洪允仿佛不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孙洪允变成现在的样子,有一半是这孙武钱的功劳。
“我这就去找国师来。”费勇实在不想在这儿多待下去,一股子咸腥味就算用美酒也盖不住。
上回他来时,还看见孙洪允逼迫着几个美妾分食一杯白浊的酒,甚至还想赏赐给他,把他恶心了小半月。
费勇在‘国师府’找到了孙武钱,将事情粗略汇报了一番。
孙武钱先是大惊,听费勇说没有开城门,才勉强镇定了下来,他笑呵呵地开口:“无妨无妨!你且去告诉哥哥,便说无事,摄政王自有那
些贱民解决,到时候再给朝廷报丧就是。”
“真的?”费勇虽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可也总觉得这事听起来不靠谱。
孙武钱:“你个莽夫懂什么?我自有妙计。”
“是是是。”
费勇一走,孙武钱惊慌地喊着自己亲近之人,“赶紧收拾金银细软,今晚趁着天黑从小河口游出城去!”
如今封目县的快活日子是到头了,孙武钱怎么也没想到这事还是传到了京城里头去,如今灾民的事暴露,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今日不走,更待何时?
“爷,咱们走了,县令大人怎么办?”
“管他作甚,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大难临头各自飞。”孙武钱可不在乎这个亲哥哥,正好有孙洪允挡着,也替他拖延时间,好叫他带着人远走高飞。
下人点了点头,也觉得自家爷说的有道理。
收拾东西时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毕竟还是怕被人看出端倪,在他们没离开之前,封目县得稳住,不能乱。
两炷香过去,城中无人开门,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喊话的士兵嗓子都干了。
“沈大人,这城中有古怪,孙洪允不开门,咱们要攻进去吗?”墨从紧锁眉头,虽是一座县城,可这几百人攻打进去还是有些困难。
沈墨没有回答,转头走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苏辞,“王爷,属下以为……”
沈墨话还没说完,喊话的士兵又对着城门喊了一声,忽从高处几支利箭射下来,直射到喊话士兵的马蹄跟前儿!
惊了马儿,引得一声长嘶!
城墙之上,一叫孙千的男人得意的挑了挑眉,“瞎叫唤什么?再叫唤,老子射了你的狗头。”
“大胆!”
“哪里来的什么摄政王?老子是你爷爷!”孙千冷笑,他可是县太爷的亲堂哥,几千的暴动百姓都攻打不下来封目县城,眼前这几百人完全不必理会。
这番大逆不道的混账话一说出,城门内的守城士兵个个面如土色,这孙千是嚣张惯了的,天不怕地不怕,据说脑子还有些问题。
可他们都是正常人,这得罪了摄政王,跟得罪天王老子有什么区别?
“你是何人?胆子倒是不小。”沈墨开口。
“我是你爷爷孙千!陛下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