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最看不起的便是这样的人。
“嫔妾说错话了。”月嫔赶紧低下头,虽然她是有意而为,但南羲说的话,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家里的哥哥,父母,包括面前的男人,都不是她能依靠的,她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南羲。
南羲说的很对,这世界上只有利益才最靠得住。
像南温严这样的男人,现在宠爱她,明又宠爱另一个,光靠着宠爱,又能得几时好?
南温严将信随意的丢下床榻,轻轻捏起了月嫔的下巴,笑问:“你哥哥如今一事无成,也配不上你的身份,将来宫中也难免议论。”
月嫔妃不知道南温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也不敢接话,只能低眉顺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做个……”南温严思索着,好一会儿才说道:“县丞如何?”
“县丞?”月嫔倒是不知道县丞是做什么的,但听起来倒也不是个大官。
想到南羲说的话,她赶紧摇头:“嫔妾的哥哥被父母宠坏了,性子暴躁,怎么能当父母官呢?”
“若是嫔妾哥哥当了官,只怕百姓要叫苦连天了,给陛下惹麻烦,臣妾岂不是罪过?”
南温严一怔,倒是没想到月嫔会这样说,本来给个小职位也是无妨的,可月嫔说的也不无道理。
像月嫔这样家中没有依靠的,只能依靠丈夫的,南温严心里总是多一些责任。
“对了陛下。”月嫔说道:“那些送来的东西嫔妾都放着没动,陛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嫔妾无功不受禄,陛下帮嫔妾还给那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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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自然也是长郡主给她的,长郡主说这件事情不需要她办的十全十美。
陛下疑心深重,只要陛下起了疑心,那么无论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
月嫔的话说的单纯,又恭维了南温严,南温严笑着点了点月嫔的鼻尖,“好,朕替你还给那人。”
南羲的信,似乎在南温严这里并没有引起什么水花,可南温严心里联想到了南羲给他汇报宜州时提及的事。
当时南羲告诉他宜州有个捕头,叫杜雨,为宜州刺史的心腹。
杜雨之所以帮着刺史作恶,是因为想报仇。
陆家如今在朝廷里倒是可有可无,若不是他有留意这些人,那么陆家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本来他听南羲说陆家人品不端有作弊的可能时,他还没有打算除去陆家。
毕竟他现在需要这些没有什么依靠小官员。
但南羲后面又提到了一个人,宜州的白夫子。
他年幼时,也曾听受到过白夫子的教导,而陆运聪竟然叫人侮辱白夫子的遗体,实在可恶至极。
所以他已经让人去查陆家了。
如今加上梁王妃弟弟的事,他意识到今年科举作弊欺君之人,不会在少数。
他要的是能人大才,不是一群饭桶。
就拿梁皇婶的弟弟来说,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实在不堪大用。
……
————翌日。
南羲昨儿托了长穆的关系,向内卫司打听了一些关于李围的事,没想到今儿一大早,长穆便派人送来了。
因为私矿的事,南羲便已经开始怀疑李围和武王余孽有牵连。
如今一查,还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