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晚凝大吃一惊。
这多少有点恩将仇报了吧?
就你和宫里那关系,还有你这样被坑个半死都不忍心还手的态度,留在王府不是等死么?
陆晚凝尴尬极了,又往旁边挪了几分,“咳咳,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我好端端一个人,还如花似玉的年纪,还没睡过美男子,不想跟您做短命鸳鸯。”
不知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是实在疼得失去理智,墨行渊倒在床上,好似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也不再说话了。
只是一条胳膊还死死抱着陆晚凝,不肯让她起身。
她也是无奈极了,又觉着自己或许说话的确过分了点。
早看出墨行渊中毒一事不对劲,又得知他是太后养大的。
陆晚凝随便一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只是这种事他不说,她也就不想问。
没想到一时情急,还是失言了。
陆晚凝心里有些微微的愧疚,就当是安抚病人情绪了。
她任由墨行渊这么抱着她。
过了小一阵子,觉察到墨行渊浑身滚烫,更是不自觉地将身子在床上摩擦着。
她才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躺着了。
药性已经彻底生效,痒比痛更难忍耐。
虽然墨行渊说可以用当日的借口继续蒙混,但被那些羽林卫看见他这样,终究是个麻烦事。
况且以太后和皇帝的多疑,也未必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陆晚凝心里一个激灵,强硬地掰开墨行渊的手臂,“王爷,先松开我,我有法子让你轻松点。”
腰上如同铁箍的胳膊,总算松开几分。
陆晚凝钻身下来,一回头便看见墨行渊满身的皮肤都泛着古怪的红色。
肌肤下的血脉颤抖扭曲,肉眼就能看见的轻微蠕动着。
她本就是用药将肌理深处的毒逼出来,此时用不得麻醉药,只能生生忍着。
但她的确有办法让墨行渊不这么难受。
从腰间飞快地取出几根金针,陆晚凝一手稍微按住墨行渊,警告道,“王爷别乱动。”
另一手,已然将针送入鱼腰、上明、迎香等几处穴位。
指尖微微捻动,让金针可以刺激到寻常针灸接触不到的经脉要害。
墨行渊顿时觉得神志清明了几分。
那浑身瘙痒的感觉还在,却的确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