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祭,是先靖国的一个重大节日。在七月七当日,所有靖州百姓都会在神佛坛举行祭天活动;旨在消灾解难,祈祷下半年风调雨顺。
此习俗由来已久;临近七月。家家户户都开始为了七月祭做准备。此间亦是靖州防备较弱的。
先前嬷嬷置办的食材已是所剩无几;也是时候进城重新置办了。
贤亲王只要一天不抓住自己,是不会罢休的。清河不敢以身犯险;还是由嬷嬷前去。
清河目不转睛地盯着谢知韫;心里越发觉得他的脸有些像沈意玄,先前是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相似,却不曾想,他的下颌却是更甚。
注视得久了,便有些入神。
谢知韫醒来时,恰巧迎上清河那炙热的眼神。
有些不自在道:"是我脸上落了什么东西吗?"
谢知韫的声音小如蚊声,倘若不仔细认真听,根本就听不见的。
"嘘。"清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始终觉得他安静不说话时,是最像沈意玄的。
谢知韫只得僵着身子的,没有她的允许,一动不敢动。
"小知韫,你同我玩个游戏可好?"清河淡淡道。
谢知韫重重地点了头,随即做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表情。
清河径直道:"盲人摸象,我逃你抓。"
"甚好。"清河得了他的默许,便径直从袖里取出了一方帕子;缓缓替他带上。
红绫掩面。像,果真是像。
清河看着那与沈意玄酷似的脸,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努力从他的身上,寻找沈意玄的影子。
只是这世间,再没有那样一个人,不惜惹起众人都会无条件支持她,站她身边;再也没有人爱她如命了。
集市。
程梨初站在告示之下,仔细瞧了又瞧那纸上的文字。
那上面的说辞,与自己认识的清河,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倒是觉得拟这告示之人,才是那罪魁祸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简直是滑天之大稽。他"程梨初震惊之余,忍不住替她辩解。
程梨初的声音恰恰巧落在了那正巡游的守卫耳里。
"何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口出狂言。"孙副将行程梨初跟前,仔细打量着眼前她。
"天理昭昭,人心灼灼。真相如何,你们再清楚不过了。"程梨初撇过头来。
凉亭内一座石像映入程梨初眼帘;在程梨初心里一声嗤笑。
那一尊被百姓尊崇的石像,只让人觉得讽刺至极。
"疯子,休要在此妖言惑众,给把她绑了。"孙副将担心此女的话,会引起百姓的疑心,便赶忙让人和把这疯子带下去。
"我不是疯子,我说的是真话。"程梨初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侍卫,想要反抗,索性破罐子破摔,径直高喊道。
"还愣着作甚,还不把这个疯子带下去?"孙副将怒吼道。
"是。"几个侍卫一窝蜂拥了上来。
一个小丫头,身无寸铁,哪里是几个男子的对手。
"你们都看错人了,贤亲王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之人。"程梨初本想向一旁的百姓求救。
她以为只要自己以真心待人,必也会换的他人的真心。
只是程梨初低估了贤亲王在百姓心里的地位了。
程梨初这话一出,便遭到了来自百姓那恶意的谩骂:
"你是什么人,贤亲王之名也是你能唤的?"
"贤亲王就是我们心里的神,他是真心实意地帮我们,你算什么东西?"
"竟敢口出狂言,当真以为你是疯子,我们就不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