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又如何作答?
“儿臣不知。”刘辩咬着牙回应。
“回答朕!”刘宏不依不饶,语气变得严厉,不过目光中却带着几分期许。
“儿臣……”刘辩吓得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儿臣实在不知!”
刘宏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那曾充满期待的眸光此刻却如星辰陨落,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
过了良久,他无力的挥挥手,终究是不忍责罚,“平身吧。”
“谢……谢父皇。”
刘辩如惊弓之鸟,连忙从地上爬起,退到一旁,不敢再抬头看刘宏一眼。
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已的表现再次让父皇失望。
相反年仅三岁半的刘协依旧面色如常,不为外物所动。
‘辩儿,你到底是让父皇失望了。’
刘宏心中深深叹息,十多年的教导,还是功亏一篑。
当夜,一辆马车自洛阳城门而出,向着南方而去。
城墙之上,一道威严的身影伫立在那里,目光随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越来越远。
“辩儿,不要怪父皇狠心,离开这里,或许对你才是最好的。”
寒风萧瑟,刘宏却仿若不知。
朝堂上的大臣们居心叵测,又有外戚虎视眈眈。
如果不能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又如何能承担得起这大汉的重任。
他自已已经是孤家寡人,否则怎会重用宦官。
如果连儿子都被利用,这大汉恐怕从此以后就不是他刘家说了算了。
……
在刘辩离开洛阳的同时,从宫中便走出一道人影,急匆匆的朝着后宫的方向而去。
“你说什么?陛下将辩儿送出了洛阳城?”
金碧辉煌的宫内,身着风袍的贵妇人黛眉微蹙,凤目中满是诧异。
“婢子亲眼所见,不敢蒙骗娘娘。”侍女低头跪在了地上。
然后把白日发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的对妇人说了一遍。
听完后,妇人顿时大怒:“好个贱人,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在作祟!”
素白的玉手垂在案上,胸口的丰满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跳动。
“娘娘息怒,此事当与大将军商议才是,切不可气坏了身子。”侍女小心翼翼的规劝。
经过她的提醒,何皇后这才冷静下来,站起身道:“摆驾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