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说是故意的。
有一个太主动的妻子怎么办?
当然是迎难而上。
来都来了。
万一她晚上又踹被着凉怎么办?
抱着这样大公无私的想法,裴宴卿推开了次卧的房门,脚步几乎无声。
夏季的月色好,屋内只拉了一层纱帘,白纱映进月光,影影绰绰照见床上模糊的身影。
柏奚侧对着门,薄被卷在她的左边,各睡各的。
她整个人暴露在月光下,穿着昨夜那条玫瑰色吊带丝绸睡裙,红的红,衬得更白。
月光淌过肌肤,泛着牛奶一样的光泽。
裴宴卿停在床前,双手捡起踹到一旁的夏被,替她盖上,俯身越过柏奚上方,去掖外侧的被角。
她专心致志地看着被角,没注意到身下的柏奚睫毛颤了颤。
裴宴卿做完这一切后没走,在床沿坐了下来,轻轻握住了柏奚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拇指轻抚她手背,眼神涌起无限爱怜。
“裴宴卿。”
本该熟睡的人突然发出声音,裴宴卿一个激灵,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
柏奚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反而将手翻过来牢牢握住她,不让挣脱。
“你……你没睡?”裴宴卿挣不开,只好由她握着,唇角不明显地上扬。
“快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抱歉。”
“不用。”柏奚突然说,“我左边的被子没有盖好。”
哪里?
裴宴卿倾身去看,整个人再次覆在柏奚上方,被子好端端地盖在她身上。
女人刚要开口,一条柔软的手臂缠上她的腰,往下一带,她便隔着薄被抵上柏奚曲线分明的身体。
裴宴卿险些出声。
柏奚轻轻一滚,两人侧身相抵,四目相对。
裴宴卿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传递过去,柏奚似乎不太明白,但她盯着裴宴卿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柏奚的眼神里分明不是欲望,但却比欲望更直白强烈。
是出于她本能的,靠近,亲密,和占有。
视线里的五官慢慢放大,忽然往下,只看得见发顶。
颈间传来润湿的触感。
裴宴卿瞬间软了腰,完全陷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