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地看着朱寿,这家伙太狠了!
如果说刚才朱寿是文明地抢劫,那现在他就是明火执仗硬抢!
现在耕牛差不多就是十五两一头,这还是五岁以上的老牛,如果三岁以下的起码要二十两,羊倒是便宜,可一只羊怎么也要三两银子。
马就更不要说了,大明缺马大家这是公认的事实,一匹马最少也要五十两银子一匹。
“你给的太少了,我,”
“我跟你商量了吗?我这是告诉你,还有,这些牛羊马匹你要给我送到梅山,让我的人检验没问题了才行。现在白酒产量有限,只能给你一万斤,以后想要了要提前预定。”
朱寿根本不给阿鲁台说话的机会,连珠炮一样说了一通,听得众人感觉牙酸,很多人甚至有点同情阿鲁台了。
“大胆狂徒,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殴打北元使节,还行敲诈勒索之事,你难道不怕王法吗!”一个中年人站出来对着朱寿怒声说道。
“吕大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阿鲁台看到那人顿时激动了,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冲过去拉着中年人就开始哭诉。
“你谁啊?”朱寿歪着脑袋看着来人问道。
“本官鸿胪寺主簿吕常!”
“吕常?不认识,你别告诉我你要给这个阿鲁台撑腰!”
“哼,本官是朝廷命官,不会为任何人撑腰,只是你当众殴打使节,敲诈勒索使节准备献给皇上的贡品,形同谋反,本官只是秉公处置罢了!”吕常沉声说道。
阿鲁台嚣张地朝朱寿抬抬下巴,可看到朱寿有抬手的动作,赶紧躲在吕常身后。
阿鲁台的动作惹来众人一阵哄笑,长得牛高马大的阿鲁台,像受气包一样躲在身形消瘦的吕常身后,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阿鲁台可不管这么多,他现在对这个吕常佩服的五体投地,要说咬文嚼字还是汉人的读书人狠,自己这次是带了不少牛羊马匹过来。
但这些又不是都要给皇帝的贡品,给皇帝的贡品早就交给鸿胪寺了,剩下的这些是他准备在应天城换东西的,可被这个吕常这么一说,那些牛羊的性质立马不一样了!
“这不都一样吗。”朱寿不屑地说道。
“本官不与你这无知小儿计较,你现在触犯了大明律,现在就跟本官回去!”
边上的人听到吕常这么说,全都沉默了,他们刚才就是担心这个,才没有出手帮朱寿揍阿鲁台。
不管他们多恨这个嚣张的阿鲁台,可朝廷的法律摆在这,吕常这么做虽然不合情理,但人家拿着大明律说事。
“一个大明的官员,不维护自己的百姓,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朝廷法度!”
“既然你是鸿胪寺的官员,那起码也是读过几年书了,那你告诉我,刚才这个什么使节非要用他的牛羊换我的酒你怎么不站出来?”
“所谓的使节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辱大明百姓你可以视而不见,我为了维护大明威严出手教训一下他,你跟自己亲爹被欺负一样立马坐不住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口口声声大明律,大明王法,大明的王法就是让你跪舔北元使者的?”
“身为朝廷命官,维护自己的百姓,是为不仁。这种使节嚣张跋扈欺辱百姓你视而不见,是为不义。皇帝给你官职你却处处站在别人那边,这是不忠。身为汉人对北元余孽处处维护,这是不孝。”
“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混蛋,就应该扒光了丢在大街上被万民唾弃,还好意思舔着个脸跑出来,真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