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在说叶钦母子两个还是更向着沈泠容,她们才是一家人。
沈秀澜脸色更加尴尬,叶钦也是一副对不起清容的样子。
元婉客气的一笑,反驳道:“瞧您这话说的,泠容是咱们家的儿媳妇不假。可内有祖母宠着,外有娘舅帮衬着。她那大主意、大本事的,清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咱们家能有什么法子。婆母和小叔子心里够过意不去,天天同泠容吵,可咱们家也得过日子不成。还真去把雅山斋砸了不成?”
清容不愿同沈秀澜和叶钦计较雅山斋的事,只看了华堂郡主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润容瞧出了清容的意思,笑了笑,转圜道:“郡主不是这个意思,二表嫂也别多想。清容原本就没做成三姑妈的儿媳妇,可三姑妈也像是自家女儿一样的心疼,不是?有心就好了。”
元婉见润容帮着说话,便讪讪的不再多说什么了。
沈秀澜脸色仍旧是不大好看,勉强笑着道:“如今算是都好了,我也算是安心了。也没别的,我和你四表格今天来,就是想来看看你。”
沈秀澜明显的欲言又止,却又是一副不大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方才也是我话说的太重了,雅山居的事儿,如今也就这样了。不过凭她沈泠容本事再大,偷来的就是她偷来的不是?只要清容好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元婉陪着笑。
清容觉出沈秀澜她们来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清容也不急着挑明,只冷眼看着这几个人打太极似的说那些客套话。
最后连着华堂郡主、润容也看出来,沈秀澜特意来这么一趟是别有所图了。
喝了一会儿茶,见沈秀澜还是不开口,清容便轻咳了咳,道:“我大病初愈,精神头还有些短,就少陪了。”
听到清容这样说,沈秀澜才终于开了口,问她道:“清容,你、你既是同宋世子和离了,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华堂郡主不觉蹙眉,看向沈秀澜等人。见元婉目不转睛的盯着清容,而叶钦紧紧低着头也不说话。她便猜到了什么。
“怎么?叶夫人有心替清容打算?”
元婉道:“清容,我们家人待你如何,你心里是最清楚明白的。你打小儿就在婆婆跟前,同四弟也是青梅竹马。”
清容忍不住皱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几人。
叶钦倏地抬头看向清容,神情很是郑重而认真,道:“清容,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会一辈子爱你、疼你,让你一生无忧的。”
润容登时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秀澜和叶钦几个,“什么意思?你们打算让清容去叶家?”
华堂郡主哂笑,道:“我没听错吧?你们这一趟来,最好别是这个意思。”
连着清容也在心里暗暗恶心,话说的不清不楚,是让她去忠义伯府做妾的意思?
沈秀澜道:“清容同宋世子已经和离了,总不能这样在奉国府一辈子,孤独终老啊。虽说我们家不能给清容一个名分,可我们全家都会把她当正经的媳妇儿。放着我和钦儿在,是绝不会让清容受委屈的。”
“清容怎么不能一辈子在奉国府了?”奉国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沈秀澜。“我便是让她给我这个老婆子作伴,养她一辈子又能如何呢?”
沈秀澜等人连忙起身给奉国夫人见礼,奉国夫人脸色极难看,道:“若是说这个话,那也不必再说什么!”
沈秀澜道:“姑母,您能照顾清容到几时呢?”
润容微微一挑眉,强势插话道:“没有祖母,还有我呢。我养活清容一辈子又有什么相干,来日我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就是清容的孩子。全都能给清容养老送终。又何必去你们那里,给叶钦做小呢?清容之前可是当的魏国公府的少夫人,门第也不知比你们伯府要高到哪儿去。”
元婉脸色不大好看,咳了一声,道:“清容到底是个女子,如今都已经和离了,能同从前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吗?”
清容听得她这番歧视的言乱,不免发气,却不理睬元婉,只看向叶钦,问他道:“四表哥,你也觉着我和离了,便无处可去,只能将就着给你当小妾了?去你们家伺候沈泠容去?”
叶钦有些尴尬,连连摇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