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也觉得自己气得要爆炸了,她一向觉得自己冷静得很,可在秦靳佑面前却一次次崩溃。
不禁恶狠狠开口,“我爱喊谁哥哥,这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我!”
她瞪他,他冷睨她,两人仿佛仇人相见,势要分个死活。
秦靳佑离她远了一分,望着她那双琉璃似的眸子,穿过窗户玻璃透进来的光都被她攒在那双眼里头了,清透,带着生气的。
他看着看着,气忽然消了。
是了,他喜欢她生气的模样,抛开以往那沉稳外表,这才符合十六岁的她。
她还小,很多事情他得有耐心些,慢慢教她。
他抬起手,遮挡江瑟眼睛,唇覆上她的。
很突然,没来由的,唇上微热触感,让江瑟微怔。
这个吻轻柔,温暖,是云巅之中扯下的一片云,轻轻盖在她唇上。
继而深入,幻化成星河浩瀚,企图拉她入水与他共浮沉。
黑暗为这环境又增添了暧昧,看不清吧,容易想入非非,幽静又使人放松,一放松,那些礼啊规啊的,就容易抛之脑后。
忽然,少女睫毛颤了颤,扫着秦靳佑的掌心微微痒。
那颤抖的频率大了,让他逐渐分心。
直到掌心忽然染了片湿润,他才松开她。
江瑟泪水一滴滴掉落,她恨恨的瞪着秦靳佑,“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神经?”
“神经病。”她又愤愤重复了一句,伸手用力锤他。
她力气不小,秦靳佑却不闪不躲。
等她打他打累了,眼泪也渐渐停下来,他才伸手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唇边忽然咧开一个笑容。
神经病。
可不是么,他都觉得自己就是个神经病。
前一秒生气恨不得掐死她,下一秒见她哭又忍不住心疼。
江瑟打他打得气消了,一抬眼,见他在笑,又气了,“你有病就去看医生。”
“你不是医生么?帮我瞧瞧,我这是身体的病呢还是心理的病。”秦靳佑在说身体时,握住她的手从胸膛一路放下滑。
说心理时,又扯着她的手放在胸口处。
一面凤眸弯弯,好脾气好无辜的模样。
见她又要发作,他忙松开她,开了盏灯,朝床边走去,“今天喝多了酒,困得要命,未婚妻,早点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