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了下午,手下又来通报江瑟浑身滚烫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时,叶景琛这才从棋局中挪开眼,站起身,去了江瑟的房间。
果真见江瑟躺在地板上,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
他狐疑上前,仔细打量着她,面色苍白,嘴唇发青,脸上还浮起了红晕。
他伸脚踢了踢她。
不动。
看来真是病得要死了,叶景琛抿了抿唇,派人去喊医生过来。
而这一来一回又到了傍晚,一名德国女医生被人匆忙带进来,进去房间里,被里面破烂肮脏的环境震惊到了。
用德文嘀咕了句,“你们这是在虐待病人?”
陪同在一旁的一个男人轻声道,“您别管这么多,有病便治就是了。”
医生把江瑟扶到床上,身上要解开她的衣服探探心跳。
却被江瑟阻止住了,少女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但她却还有一丝意志,她小声道,“这里都是男的,让他们出去。”
女医生这才回过神来,瞪了周围的人一眼,依旧用德文道,“你们几个大男人还守在这里,害不害臊!”
为首那男人犹豫了一下,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
而房间里不再如之前的漆黑,开着一盏灯。
女医生听了一会江瑟心跳,强而有力,看来这小姑娘身体不错。
她轻声道,“女士,我帮你开几盒药,你定时吃下就没事了。”
她不会说中文,比手画脚的。
江瑟咳了咳,用德文回她,“多谢。”
女医生有些惊讶,忍不住抬高了声音问,“你会说德语?”
“一点。”江瑟生涩回复。
德语太难,她也不常接触,说的没有英文好。
她知道叶景琛为何会让这个医生过来。
因为两人待在一起基本上就是鸡同鸭讲。
可他猜错了。
见女医生要离开,江瑟伸手握住她的手,一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帮助我。”
她说的是英文。
女医生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江瑟继续道,“他们……囚禁……想杀我……请您帮我逃跑……”
她吐词僵硬,一字一顿只希望女医生能听懂。
女医生闻言,沉默良久,询问,“女士,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你?”
江瑟垂下眼睑,眼睫毛长长的,一扇一扇,脆弱又坚强,矛盾交织着。
女医生从房间里出来,叶景琛的人立马带着翻译上前询问病状。
女医生立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于是下属把那些经由翻译翻译过的话都传给叶景琛,叶景琛有些烦躁,一张脸冷的不能再冷,“她接下来还要过来两天?”
“是。”
“现在不治会死人吗?”
“医生说她是基督教徒,救人必须尽责,否则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去教堂忏悔了。”
教会在国内势力浩大,如果这个医生真的去教堂忏悔,那么他们绝对会暴露。
叶景琛眉心一压,他竟然莫名其妙变成被动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