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就像上次派人来暗杀薄夜的人一样,对方手脚干净不留痕迹,查不出什么来。”
也就是说,这次悬赏一亿要杀司薄夜的,和上次派人来暗杀他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到底是谁对司薄夜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宁可花一个亿也要杀他。
对方真的是冲着司薄夜来的吗。
江念想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眉。
“大不了,这段时间薄夜就别
出门了,就算出门也穿好防弹衣。”一旁的秦迹道。
“我倒是巴不得有人动手,”
司薄夜靠着椅背,漫不经心,“我在明,想杀我的人在暗。躲着,可没办法把人揪出来。”
不过看到身旁的少女皱眉,司薄夜的指腹摩挲着江念的眉心,语气都软了下来。
“宝宝,别皱眉。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死第二次让你担心的。”
未知的敌人,未知的危险。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江念眸光微动,站起身来:“你们先聊,我去打个电话。”
回到安静无人的房间,江念拿出手机。
落地灯的昏暗灯光下,少女纤长而弯的睫毛,在眼睑处投落出一圈阴影。
冷白纤细的手指,拨通了一个已经很久没有拨过的号码。
嘟——嘟——
只响了不到两声,就传来接通的声音。
“……小姐?”
是一道男人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也有几分微颤。只不过,被掩盖在刚接通电话时的深呼吸下。
江刃。
十三岁那年,她在路边捡回来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
父母双亡,贫民窟长大,得罪了一个不入流黑帮的小头目,被围堵报复捅了几刀。
她把救回来的男人领到陆肇坤面前,陆肇坤只是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地掀起眼皮。
说她捡的狗,想养就养。养好了,是能为她做事的忠犬。养不好,小心被反咬一口。
于是她让男人随了她的姓,留在她身边。
离开神隐的时候,她给他自由。
但是江刃没有选择跟她走,而是留在了神隐。
“是我,”江念顿了顿,对着电话,“神隐最近怎么样。”
“……一切如常,”电话那头的男人,几乎是瞬间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
“大小姐走后,邓严接管了神隐。清除了所有反对他的势力后,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江念继续问:“神隐的军火加工厂生产的子弹,现在有流往华国这边吗。”
上次司薄夜被暗杀,取出的子弹有神隐的l标记。
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忘记。
“华国?……那边军火走私风险很大,也没有大的需求,大规模流往肯定是没有的。”
“江刃,你知道司薄夜吗。”江念忽然问道。
电话那头的男人也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