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糖拿了双筷子,自己在锅里夹鱼肉,笑着说:“那是,我就当个享福的老婆,你就是伺侯老婆的命。”
他抬眼看她,眼神温柔,低声地笑。
冉糖很喜欢听他这样的笑声,像被阳光染得暖暖的海水拍打着她的心田,一下又一下,揉得她心脏发烫。
“黎穆寒,你怎么这么好呢?”
她抿唇一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难得地撒娇。
“你听话我就好,你不听话,我就打压你。”
冉糖臊得不行,在他背后吃吃地笑,眨了眨眼睛,水眸里亮起了朵调皮的光。
“要帮忙吗?”
老板娘过来了,站在门口问两人。
冉糖吓了一跳,赶紧往回缩手。
黎穆寒逮着这机会怎么会放掉她,摁着她的手,转头对老板娘说:“谢谢,帮我剥个大蒜。”
老板娘赶紧答应了,去墙边的菜篮子里翻大蒜。
“放手啊。”冉糖小声央求他。
“我为什么要放手?你不是让我伺侯你吗,你才高兴得成。”黎穆寒拿着锅铲的手,手肘往后轻轻碰了碰。
冉糖扭头看老板娘,她在门口的位置,看不到她的小动作,于是她长睫一垂,重重掐了一把。
“你就老不正经吧!”冉糖轻啐一口,赶紧绕去了灶的另一边。
“我老吗?我比你大几岁?”他抬眼看来,一脸黑线。
“那你比我小!”冉糖笑起来,双手放在衣兜里,歪着脑袋看着他,“你就是不正经,总是想那些讨厌的事……”
她吃吃地笑着,面若春桃,没能把这种对她来说太过放肆的话说完。
黎穆寒眉扬了扬,沉声说:“讨厌的事?如果我现在就对你没什么兴趣,别说十年了,一年我们都撑不下去,笨蛋。”
“那人家无性的婚姻还能过下去呢。”冉糖不服气。
“你试过?你想过,我就陪你过,反正只你无,我还是找得到的。”他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
“你敢!”冉糖急了,跺了跺脚,抄起灶台上的一颗大葱就来打他。
他扬声笑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硬把那葱往她的嘴里塞,“来,好好吃一口。”
“啊……你真讨厌……”冉糖怎么扭得过他?那葱硬是被塞到了唇边,冲人的气味直往鼻钻,急得她连连摇头。
见她激动,黎穆寒反而不敢闹了,把大葱往旁边一丢,笑着松开了她。
“冉糖,你骨头没几斤,还非我对着来,我一只手就掐断你的腰了,以后听话点,多给你棒棒糖吃。”
“走开,憋死你。”冉糖咬咬牙,红着脸出去了。
你要和他说这些没脸没皮的话,你非被他给臊死不可。他高雅起来,高山流水,他俗起来,也能俗得你想钻地洞。
冉糖可说不过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去。
她去大堂里选座位,找了一个靠窗的小桌。老板娘很快就端着茶壶茶杯来了,当着她的面拆餐具的封塑,乐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