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
季宴有些诧异地看向李晚枫,猜不透原委
李晚枫抿唇。
她甚至比季宴本人,还了解他的家事。
但她偏偏含着笑,探询一问,“季大人家里,难道没有藏匿流苍国来的人吗?”
其实她心里早已操了七八分胜券,只等季宴给出反应,如她料想那般,季宴的神色,已经不复方才的自信从容,一丝慌乱从他眼中泛起,又强行压制下去。
虽然剧情已经背离原文,但设定她还是很清楚。
季宴的夫人林挽,三年前突然消失,只留下五岁的小女儿季绾宁,绾宁生性活泼,失去了母亲,便整日黏着父亲。
那时季宴的仕途刚有起色,便一心扑在官场,经常将绾宁关在门外,不要打扰他处理公务。
有一回,嬷嬷粗心,没看住绾宁,绾宁出门来寻找爹爹,不慎跌入水中,救出时已是奄奄一息,手里死死攥着季宴送她的小木马。
绾宁的命救回来了,却从此落了病根,每到凌晨便会突然惊悸休克,翻起白眼,口吐白沫,呼吸微弱,几乎濒死状态。
每每如此,便会吓坏季宴。他延请名医,明明不信鬼神的人,也会悄悄去求神拜佛,日夜祈祷。希望绾宁的病好起来。
可上天似乎听不到他的哀求,最近绾宁的病愈发厉害,家里人都说,绾宁这病是在水里遇到了邪祟,被缠上身,凭借药物治不了。
季宴迫不得已,才请了流苍有名的巫师过来,希望通过法师,驱逐纠缠绾宁的恶鬼。
季宴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被李晚枫知道了。明明对方这些天一直在坐牢,怎么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
李晚枫就像神棍一般,能掐算到他的所有弱点,随时对他一击必溃。
季宴已经见识过李晚枫出色的推断能力,知道抵赖不掉,忙为自己辩解,“慕容先生,是流苍有名的医人,我请他来,是为小女绾宁治病。”
他说得话没有半分作假,可这种情况下,真假已经不重要。
大家都相信自己眼睛里看到的,一个喊着缉拿奸细的人,却大大方方将敌国之人请到自家上座,本来就很荒唐。
李晚枫瞧着他那副着急撇清嫌疑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是冤枉的。
她当然知道季宴说得都是真的,就像季宴也知道她与敌国并无瓜葛。
可季宴铁了心找茬,非要关押她,她又为何不能往季宴身上泼脏水呢?
她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表示怀疑,“你说治病就治病?万一借着治病的幌子,行勾结的事呢?”
不顾季宴黑如铁锅的脸色,她又道,“再者说,最毒不过男人心,倘若敌国许下重诺,譬如事成之后,将公主许配给季统领,那么他是否会为了权势欲望,伤害自己的女儿,献上自己国家的秘密?”
这番话激怒可季宴,他只一双阴鸷的眼神凝着李晚枫,恨不得将那张巧舌如簧的嘴缝上。
对上季宴因羞愤恼怒而发红的眼睛,李晚枫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季宴的位置是靠实力坐上去的,铁血手腕更是叫人闻风丧胆,日后报复起来,肯定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本着今天干不服季宴,明天就被搓扁揉圆,她依旧逞了一时嘴快。
“我说得是真是假,不如去季大人家里,将那位流苍国医人连同季小姐一同请过来,受过刑法,再听听他们的证词,若是严刑拷打,还能承认来风岐只是为季小姐诊病,那才有几分可信!”
季宴气得直瞪眼,眉头凝聚成一个“川”字,愤愤不平的警告,“一派胡言!你若敢对绾宁做什么,我一定让生不如死!”
见他急眼了,李晚枫更高兴。
她打小性格像个假小子,不惯和女孩子斗,即便被女孩子欺负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对于欺负她的男生,她敢下死手,一次就能取对方欺负人的病,以后见了她,都得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