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三个字,我太放纵你了,你以为我对你好一点,你就长出了尾巴,以为自己长本事了?现在告诉我,做不做得到?”
“你妈妈不喜欢我……你相亲……”
“做不做得到?”
他的手掌掐住了她,微微用力,冉糖就不停地点起了头。
冉糖的眼睛闭得更紧了,看样子黎穆寒今天一定要让她低头了。她这段时间的行为激怒了这猎人,今天想混过去,看样子不容易。
这是冉糖和黎穆寒在一起之后的第一轮交手,她单薄无力,又没有本事,以普通夫妻的方式和他相处,结果很容易就落败下阵,又被黎穆寒紧紧掐在了掌心。
其实每一对男女、每一对夫妻、每一对婚姻,大多是在交手,男人和女人、家庭和家庭,博弈、拉据,最后靠的是感情,深爱的便牵着手到老了,爱自己胜过对方的,便分道扬镳。在幸福的婚姻里,总有一个人更包容一些。
冉糖以前听爸爸说过这些,可是,即使她把这段婚姻当成婚姻,那黎穆寒呢?
没有爱情的婚姻,能维持几天?几小时?更何况这婚姻里掺杂着太多的恩怨情仇……
黎穆寒生气的时候,冉糖毫无招架之力,他是放筝的人,手里拉着细绳,拴在冉糖的腰上,放远放近、放高放低,全凭他高兴,冉糖再不甘心,也只能承受。
镜子里,他眉目冷竣。
而她,面色惶恐像是被人踩着尾巴的猫,绯红的脸颊被他的手指捏住,轻轻往上一抬,迫她抬眸看着镜子。
“又是这样的表情,冉冉,我没打你,没骂你,给你好吃好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以后收起你这样的表情,想要人同情可怜也得要资本,我告诉你,你没有任何资本!”
冉糖的长睫不停地颤抖着,竭力让自己平静,镇定……他发完了脾气,就过去了……
“冉冉,你看,这才是你最合适呆的地方,而且拿了钱不办事,这可不是好女孩。”
许毅说他喜欢她……这不是笑话吗,有人的喜欢方式会这样的吗?她适合的地方是床上……这是她听到的最侮辱人的话!
“可是你明明是去相亲,我给你让路……”
“还顶嘴,今天和他去了哪里?接吻了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低低地问她。
“没有,我去陵园了。”冉糖忍了忍,放轻声音。
“那就好,记着,这里是我的……”
冉糖可能什么都不好,可是她极能忍耐,这种性格的人,往往能收获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更能从忍耐里学到别人学不到的东西。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黑色的大床,像见不到光的深海。
窗外的光线,一点一点暗去,再有华光一点一点地透进……
……
冉糖来上班,已经是一天后的事了。
黎穆寒这人,你听话了,乖了,他也就收回了利爪,顺着猎物的毛皮轻轻地捋,甚至还有心情赏她糖吃,赐她回去住了一晚……
一走进办公室,冉糖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前些日子,同事们虽然不怎么喜欢她,可也没到视她为洪水猛兽的感觉……
她和几个人打了招呼,大家都扭过头不理会她,直到她走到桌边,才发现桌面上摆着一张报纸,上面有几张偌大的照片,森林渡假酒庄开派对,乐东川被刑拘,还有酒店工作人员提供照片,里面有她的身影,虽然脸上做了马赛克处理,可是她的衣服和包饰都在告诉这些人,她就是其一个以色换取利益的女人。
“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