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阔!”
我刹那间石化在原地,浑身僵硬,缓缓扭头看向姑婆,冲她赧然一笑。
“你爸说,正好你回来了,送一送白阿姨!”
“阿姨,不留下吃顿饭吗?”
我这样的社恐,非常不喜欢跟陌生人离太近,更别提让陌生人搭我开的车了。
“白阿姨单位叫呢,你就先送阿姨回去吧!今儿周末,路上车应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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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姑婆,今儿,我车限号呢!我是搭地铁回来的!”
“那就,开你爸车吧!”
皇天大老爷唉!
我就是怕姑婆会絮叨,所以宁愿拎着那么一大包菜挤地铁,都不敢轻易回来取我爸的车。
现在,我可真是,如鱼在钩啊!
姑婆用殷切切的眼神盯着我。
“那,白阿姨,您单位在哪儿?”
这是我最后一点自我拯救的机会了!
我默默祈祷,“最好远在城外的那种!这样我就有充分的理由拒绝了!”
在她开口的一刹那,我不得不怀疑,我有极大概率喜提‘始终不被上天眷顾的可怜虫’之名!
“呃,五院!”在那淡妆之下,我都看不出来她的心情,但她的回应,却让我分明觉得,她就是等着让我去送,“就在你们体院新校区的那条街上!”
在本市,五院和康复中心的关系,就像年迈父母和青壮子女一般,除了本地上了年纪的土着居民,已经鲜少有人能提起这样的名称了!
五院和体院呢,在我的意识里,就跟鸡和蛋的先后关系一样说不清道不明了。
后来,附近又修建了运动中心,吸引了很多国宝级别的康复理疗大师进驻,也让五院在低迷期另辟蹊径,演绎了一把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跨界!
一坐上车,我就因为自己的社恐特质,成了被她盘问的对象。
直到她解释说,她和我爸是初中同学!
我顿时被自己那灵光乍现的思维给踢开了社恐的另一特质——脑子飞转。
“那,阿姨,我怎么从来没听我爸说起过您啊?”
“我一直在外地,回来还不到五年!”
“那,五院……?”
“工作调动!”她轻叹一声,“子阔,我怎么听说,你妈,去世了?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
“那你,刚说的妈……”
“是我后妈!”
“后妈?”她颇为惊异,嗓音也略高了些,“你爸再婚了?”
“对!”
“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也才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