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乔老太一听五两就炸了毛!老头子一年到头不停歇,一年下来也就十多两。
王景旭戍边,一年也只比老头多不了多少。
田里的水稻九成交租,剩下的一成卖掉也就得一二两。家里人多,地里的堪堪够吃。
除开交到族里的,还有逢年过节的人情世故,一年到头也就攒下十来两银子。
若是遇到家里有人生病,或者年景不好,一年到头也就只够用。
她小蹄子一个喷嚏就风寒了,就要五两银子?买她也才花了十六两呢!
想到这里乔老太叉着腰发泄怒气:“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五两银子?啊五两?
那还不如病死算了,我拿五两去买个丑点的,不也一样嘛。”
秦明月就是要这个效果,乔老太不给钱看病,那该谁给?
“娘,我。。。我也是为了咱们王家风寒的啊。乔家舅舅骂我,您不为我说话就算了,现在秧苗的损失赔了,您就不管我了。”
秦明月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泥巴被眼泪冲出两条沟。
“好歹我也是您儿媳妇啊啊~~~~~~”秦明月哭的手抖,许春香的衣襟也上下滑动。
乔金木气得一个趔趄,却又不敢出声,只要自己一说那大伙儿的目光,不都集中到侄儿媳妇雪白的肩膀上了嘛。
这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乔大光:赔钱!
“哎呀,乔二娘,你别骂了!看孩子哭的难受!”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庄里人都收到消息了,这人越围越多。
“哎呦,可怜的见的,跟个泥猴似的,这还是新媳妇呢!”
“过三天没?”
“昨天刚好第三天。”
“要不大光,你把看病的钱给了吧。”
乔大光憋屈,五两银子他要早出晚归小半年才能赚出来,一时间有些难接受。
也不光有看热闹的,也有帮着说和的:“景旭媳妇,你是个好孩子。这五两也确实多了,要不少点?”
“对对,少点儿!咱们村柳郎中医术好,要不了五两,说不定两百文就好了。”
一直不吭声的王兴贵突然说话:“可是柳郎中今天早上就出门啦,上山采药去了,说是得好几天才回来呢。”
他没说谎,昨天他去给妹子拿药的时候,柳郎中确实说了。
“那怎么办,反正都是死,那我死的时候拉个垫背的吧!景旭我的夫啊,你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