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还放着她临走时找出来的消毒药棉,伸手出触,却发现药棉箱旁边散落着一个简单的黑色发圈。
他拾起。
显然已经被用过很久,发圈的弹性已经不怎么好。
怎么看怎么破旧。
嫌恶的扬手想扔到一边,却又鬼使神差的住了手,胡乱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像是急迫的想要掩饰什么。
掩饰什么?
他拒绝承认——
那是少年的心事。
不知何时,那一抹灰色的影子开始影响到他的生活。
或许是第一次在楼家见到她,又或许是听她挺直了脊背教训他,更或许是她细心妥帖的安葬了妈咪,然后柔和的告诉他——我不是你细妹。
这东西,哪里说得清楚。
楼安伦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好到,主动要马仔去跟踪她,主动去问她的消息,听到她被雷爷堵在尖沙咀,就不顾一切单枪匹马的冲了过去。
他想起妈咪临终前,拉着他的手,温柔的嘱咐他:“。。。。。。别伤心,妈咪在天上看着你,你好好读书,听你爹地的话。。。。。。”
那时的他如同一头愤怒的小兽,双目赤红:“我不要听他的,我要他丑闻满红港!”
“。。。。。。那又能如何?妈咪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楼太已经合上了眼,声音微不可闻:“你要记住,将来如果你有了意中人,不要让她似我这般。。。。。。”
心底漫上一股钝痛。
楼安伦动手拆纱布,动作鲁莽,痛也不管。
他才不会中意一个凤姐的细女。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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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生:
粤语地区,会把年轻的男性成为“x生”,x为姓。举个栗子:张生,李生,等等,所以Allen就是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