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回头,阴翳之下是怀王那张臭脸。
沈知秋很不满,她蹙着眉头。
“怀王殿下难道觉得自己的性命还没有这堆东西值钱?”
长风急忙解释。
“不不不,王妃,这个库房里放的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都是祝贺王爷新婚,东西都暂且放这,还没来得及摆出去,这一烧”
沈知秋没有理会,直接松开了手。
燃烧的符篆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落入一个青白釉刻花梅瓶中。
一阵黑烟从梅瓶中飘出,并伴随着声声扭曲的尖叫声。
沈知秋取下脖子一个精致的小玉葫芦,放在花瓶上方,神奇的是,那小小的玉葫芦居然将那黑烟收了进去。
长风倒吸一口冷气。
“这就是刚才害人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沈知秋将那玉葫芦重新挂回脖子上,前倾的动作显得她的脖颈纤细优美,她的眸子在暗暗的月光下,竟然如此坚定有神。
“这些都是枉死的冤魂,有人将它们收集起来炼化,放进这梅瓶中作为己用,打斗时候的那笛声应该就是操控它们的元凶。”
“今晚也就是我在,换作别人,恐怕这院子就没有活人能留下了。”
“至于这些邪灵怎么混进来的,我想请问这梅瓶是谁送来的?”
沈知秋问,被长风架着的萧明煜眸子却变得很暗,仿佛眼底都结了冰。
“谁送来的,本王已经记不清了,只能确定是宫里出来的。”
沈知秋不依不饶,“送礼不是应该登记的有册子么?怎么可能不知道?”
长风一个劲的给沈知秋使眼色,沈知秋才后知后觉的闭上了嘴。
“今晚的事情,暂且不要说出去,以免打草惊蛇。都各自回房歇息吧。”
各自
各自两个字在沈知秋的心里盘旋了一阵,这也就意味着她晚上不用跟萧明煜这个冰山人共处一室。
正合她的心意。
“好的,王爷,那我先去歇息了。”
沈知秋提着裙摆美滋滋的转身就走,却不想手臂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回头望去,阴翳里的萧明煜,手臂正在流血,而他面不改色。
是了,他用身体挡下那一刀。
想必一定很疼。
沈知秋掏出一张符篆递给行风。
“燃成灰烬之后和水混合给王爷服用,有止血祛邪毒的功效。”
长风愣愣的接下,“谢王妃。”
等沈知秋走远了,萧明煜才全身发软,由着长风和另一个侍卫一同付扶到房里。
一边艰难的走着,怀王问。
“她刚才是目中没有本王么?怎么同你交待不同我交待?”
“王爷,这种活儿也只有我能做,王妃自然是同我交待,绝没有目中无你的意思。”
“是么?那她怎么敢说我先去歇息了这种话?夫为妻纲,怎么能把本王丢在原地自己先走?”
“王爷,王妃这不是第一天嫁过来么,还不懂规矩。”
任凭长风解释,萧明煜的表情却愈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