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看向万园,眼神凶得可以杀人,万园见我的眼神,竟有些瑟缩地住了口。
“看见了什么?!”焉瑾清亮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了过来。
只见焉瑾与焉理并肩走了进来,二人身后跟着梁平、焉理的贴身丫鬟未央和余府的管家。
众人均向焉瑾和焉理见礼,余老太师面色不悦地看向余府的管家,喝道:“这种小事怎么会惊动太子殿下和四殿下?”
管家张了张口,半天只说出了一个“我”字。
与此同时,焉瑾直奔我走过来,将我虚虚搂在怀里,看着我衣袖破了的地方,神色关切,而后带着怒意看向满院子的人,问道:“谁伤了夏夏!”
院内瞬间安静,没人敢吱一声。
唯有焉理嗤笑一声,冷冷道:“难怪余老太师派人远远地拦着,不让旁人靠近,原来是余家的人围起院子同闻小姐切磋武艺呢。”
焉理平日里总是笑着,哪怕不悦也只是笑着调侃几句,实在少见如此冰冷的神态。
余老太师尴尬开口:“两位殿下,此事尚有缘由。”
余老夫人此时适时开口,假意嗔了余盈洁一眼,笑道:“洁儿也是的,闻小姐的丫鬟偷了元小姐的玉佩,一个玉佩而已,你赔给元小姐便罢了,怎可闹成这样。”
父亲面色严峻,语气没有一丝退让:“我闻家的丫鬟不会偷东西!”
余老夫人陪笑:“哎呀,侯爷,老身的意思是。。。。。。”
“老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我闻家的人不会偷东西!”父亲语气强硬地打断余老夫人的话。
而后,父亲又提高声音继续道:“大焉国刑律,凡偷盗者,依据所盗财物贵重程度,依律受杖刑后再关押一月至几年不等,哪怕只盗一桑叶,赃不盈一钱,也至少受杖刑十杖,而诬告者!”
父亲停顿一息,再次喊道:“抵罪反坐!”
父亲是真的怒了。
父亲面相本就偏冷硬,再加上多年征战沙场,神情总是紧绷绷的。为了怕吓坏京中这群文官,回京后待人谦和,连个冷脸都很少给过旁人,而今这样,显然是真的怒了。
一席话说得余老太师和余老夫人面色更加难堪,二人开始陪笑脸说着“侯爷消消气,其中必有误会”之类的话。
焉理向他的丫鬟未央使了个眼色,未央便离去了。
焉瑾搂着我关切问道:“你没事吧?发生了何事?”
我冷笑,故意提高声音:“呵,这还要问元小姐和余小姐啊,对别人滥用私刑,却是为何?”
焉瑾冷冷地看过去,余盈洁立即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婉转喊了声:“太子哥哥~洁儿只是帮元小姐寻丢了的玉佩。”
元灵看见焉瑾时,那嚣张劲儿便消了大半,有些心虚地低头不语。
焉瑾不理余盈洁,冷冷道:“梁平,去把李若辰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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