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铁匠铺时,马望青看到了这里正在打造的兵器和铁甲,正是一阵羡慕。
再看看城楼上以及城内巡逻的士兵,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披甲,看起来就像是正规军。校场上正在组织训练的甲是更是成排成排的披甲贯盔,手里拿着的兵器也是专业的战场兵器。
这时候马望青忽然觉得,自己那一部义军,更像是上山逃难的难民,平春堡这些人才能被称得上义军。
“聂头领,你哪来的甲骑啊?”
马望青在看过外面的骑兵训练后,不禁问道。里面的具装骑兵犹为惹眼。
“平春堡一部,主要是由宋军和辽军的溃兵组成,其中不乏有敢战之士被裹挟,不曾丢弃兵刃铠甲。聂某以杨统制之名将其整合,收效甚好。”
聂铭扬介绍道。
“聂上头,上次你让马某联系那些义军头领,马某已经联系过了,离最近的三部已在马某寨中会面,其余六部皆有回应。接下来,聂头领准备怎么办?”
“不急,马相公请上楼饮茶,坐定再说。”
茶是聂铭扬从燕京抢回来的。听一个懂行的说,这茶还是从汴梁弄来的江南茶叶。
聂铭扬让人抹碎了茶叶,按照宋朝的点茶方式招待马望青。
“马相公,其余义军头领作何是何态度?”
“唉。聂头领,马某说句实话,敢于主动与金军交锋的人,确实不多。”
“何故唉声叹气?”
“我部粮草堪堪能挨过今冬。其余义军甚至有想向我寨借粮的。情势不容乐观,若再没有改观,义军怕是多数要垮,到时山上义军纷纷下山降金,山西也就彻底完了。”
马望青满面愁容道。
聂铭扬听完也没有着急回答。
聂铭扬仔细一回味,马望青说的是事实没错,但他的话语中明显是想诱导聂铭扬步入他的话术陷阱。
不知道马望青是什么目的,但还是小心为好。
“马相公无需担心,天无绝人之路。”
“可我们也要找到这条路哇!”
马望青急道。
“马相公,我早说过,一根指头容易掰断,五根捏在一起就是拳头。义军需要团结一心,共同进退,才能有所作为。不知马相公有没有将此话传达给其他头领?”
“马某说过。”
“那就好办。昨日代州金军见主力兵马迟迟不归,已送信去太原府。太原府必会派兵增援代州补满兵丁缺额。
若是我说,咱们半路上截杀增援代州的金军,取其粮草辎重,缴获其兵马铠甲,马相公敢是不敢?”
聂铭扬忽然正色道。
马望青闻言眉头紧锁,犹豫了好一阵。
“若是我说截杀完金军,所有义军士气正盛,干脆趁热打铁拿了代州,义军敢是不敢?”
“聂头领当真要如此?”
“马相公。摆在义军面前的路只有两条,战斗,或者死亡。如果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毙,那就随聂某走他娘一遭。”
聂铭扬说道。
“此事可需要马某告知各位头领?”
“且说了去。”
。。。
太原府留守将军卓鲁而罕今天收到了来自代州留守会兰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