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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道德绑架（第1页）

代州很小，可能还没现代一个普通大学的面积大。

城墙看上去只有四五米高，还是夯土结构，只有底座外面裹了一圈石头。

这个高度，哪天夜黑风高的搭张梯子就能把人送上去。

城门楼子也只有四个，门也不是想象中的闸门，就是普通的厚双开门木门，也没有瓮城，后面最多有一根大门闩罢了。

可想而知这样的城市在金军第一次南下的时候肯定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想要守住这里，兵力必须要足，才能够应对来自四周的猛攻。

白天，城门大开，但是进进出出的人也没多少。守城金军看上去也很散漫的样子，对送进城的货物也只是草草检查一遍就是，不再像以前刚占领时那般过多盘问。

外出的巡逻队一天只有两队，上午一队下午一队，一队不过十人，在外边大概绕上三个时辰就得回来。

按照聂铭扬在相州郊外遇到的度支司金兵的经验来说，这些巡逻队八成脱离城墙视野后就不再正经巡逻，而是找个地方猫起来偷懒。

等时辰到了就再出门绕一圈，从另一个方向回城。

留下几人观察监视代州，聂铭扬就带着人马往南边山区走。

根据情报上的说法，另一伙义军在代州南边和五台县北边之间的山区活动。时常下山攻击金军的巡逻队伍，截获金军的物资粮饷。

进入山区之后，远拦子前后撒出去十里探路，一边绘制详细地图一边探查义军踪迹。

一直到天黑也没有找到有关义军的任何消息。倒是在山区里的农家遇到了几户，可问过他们之后，明显他们是知道的，但就是不肯说。

既然今天找不到，那就只能找地方扎营，暂且先休息一晚。

见过聂铭扬教导手下士卒挖无烟灶，总是能让杨可世对这个年轻人好奇。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个家伙，以前在西路军里这样的汉子也不少，但聂铭扬身上隐藏的秘密却非常多，让他忍不住窥探几分。

在野外生火造饭，炊烟一旦升起必然很远就能看到。所以多数时候，小股部队渗透时是吃不上热食的，最多就是吃点梆硬的干粮。

有了无烟灶之后，炊烟升起最多四五米高就会消散，远了根本发现不了。

“聂头领，歇息了吗？”

小帐子外，杨可世轻声问道。

“事儿没办成，睡不踏实。杨统制何事？”

聂铭扬睁开眼睛起身，知道杨可世是想聊聊天了。正好聂铭扬也像通过自己影响一下杨可世，让他真的愿意留下来。

“切。。。败军之将已无颜面再以统制自居。聂头领若不觉得别扭，叫声哥哥便可。”

“我一介白身匹夫，岂敢。”

聂铭扬笑道。

这会儿要是有包烟就好了。

可中国人第一次抽烟似乎要到明朝中后期了。

“易莽子在燕京炸开一堵墙的东西是什么？”

“火药，装在罐子里点燃外面的引线，火药焖在罐子里被点燃，瞬间释放出冲劲炸开墙壁。大宋已有火器军械，杨兄应该见过。”

聂铭扬在奇怪，这个时代四大发明的改良应该已经完成了啊。

“某先前不当回事。就是你那次炸开监牢的墙才让我发觉火器的厉害之处。”

“我的火药只是经过了配比改良，威力要大一些。硝石硫磺木炭这三样，小心碾成细粉之后混合到一起，再加少许白糖，也碾成细粉。”

“看来攻城守城，火器有大用。”

杨可世说道。

“不单单是用火药爆炸来杀伤敌人。杨兄，我有一个想法，只是以平春堡的实力，很难实现。”

“如何？”

聂铭扬成功勾起了杨可世的兴趣。

“方才我说过，火药装在罐子里会爆炸，是因为被点燃的瞬间会向外释放冲劲，炸开罐子炸开墙。但是如果用一种合适的方法利用这股冲劲，我觉得这才是正道。”

“快快说来。”

“杨兄可知弓弩百步杀敌，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