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接触过的味道,绝不会忘记。
“是她!”
脑海中浮现出曹嫚儿的脸。
既然她出现在此处,那主谋就是那帮大越国余孽。
“您说谁啊,此地又黑又冷,人家不喜欢。”
杨凝竹摇摇他衣袖。
陈北冥打量一眼杨凝竹,只穿着件纱衣,所有隐秘若隐若现,如此装扮下去,不得让人看光。
忙解下外袍裹住。
然后抱起她,一跃而下。
护路队和修复铁路的人手很快赶到,着手开始挖掘。
天亮时,碎石已经清理得差不多。
陈北冥的车也刨了出来。
看着被砸成饼的车厢,陈北冥着实有些后怕。
要不是当机立断,杨凝竹肯定已经香消玉殒。
“哎呀,人家的裙子都破了,发簪也断成两截,嘻嘻……耳环和项链还能用……”
杨凝竹从砸毁的车厢里捡出东西,丝毫不在意和死神擦肩而过。
陈北冥还想说她两句,只听铁路桥对面传来马蹄声。
“让王爷受惊,臣有罪!”
原来是大舅哥乔元武带队过来。
他跃下马后,脚尖在断裂的铁桥上借力,一个跟头稳稳落在陈北冥面前。
乔元武自安南一战之后,休息好一阵子,一直在帮助抚恤战死兵卒。
一段时间不见,乔元武已经蓄须,整个人沉稳许多。
“什么有罪没罪,此事暂时不要说出去,免得引起朝中震荡。”
“臣遵旨,王爷,您可知道此事是谁做的?”
乔元武见陈北冥十分淡然,心中便有猜测。
眼前梁王兼妹夫,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仿佛一切都逃不过那双眼睛。
“本王怎么知道,你少试探本王的心思,小心把你发配去梁平关。”
陈北冥没好气地给乔元武一脚。
“去梁平关正好,臣可以为兄弟报仇。”
乔元武梗着脖子,双目中尽是倔强。
陈北冥拿他没辙,将在山顶的发现简单说说。
“卑鄙无耻,成不了大气候,有本事就真枪真刀地打,偷偷摸摸的,还不如那个逆贼。”
乔元武一脸不屑,指挥带来的禁卫高手帮着修复铁路桥。
经过维修,终于在下午恢复正常。
一辆辆马拉列车通过铁桥,向着都城进发。
陈北冥则骑马带着杨凝竹走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