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宫里来的?你是不是没有那个?”
少女一张小圆脸,明眸善睐,下面是一条淡绿色轻纱百褶裙,上身搭配件粉色对襟直袖短衫,足蹬鹿皮短靴,腰间悬着个黄布小包,看起来煞是可爱。
陈北冥嘴角抽了抽,要是换个人问,早一巴掌飞过去了。
“我从宫里来,不过你说的那个指的是什么?”
少女蹦跳着从门里出来,皱着眉头用两只玉手费力形容。
“就是……就是那个小孩子方便的……你知道的。”
陈北冥假作惊奇道:“方便?不都是洞吗,难道有什么不一样?”
也许是觉得那个词不文雅,少女小脸憋得通红。
“哎呀,男女不一样的,你……”
“你倒是说清楚是什么呀。”
陈北冥存心逗少女,将少女越说越急。
一众巡防营士兵忍得辛苦,想笑又不敢。
少女看到士兵们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什么,捂着脸转身跑了。
“大坏蛋!”
少女一走,人们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得人仰马翻。
陈北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这帮悍卒马上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差役出来,嘴里还嘀咕谁惹了那位小祖宗。
“贵人久等了,县丞大人有请。”
陈北冥让巡防营士兵在附近走走,不要跟木桩子似的在县衙门口站着,以免太引人注意。
其实是想多了,长乐县常年都有勋贵游玩,他们携带随从家将摆派头,百姓早就见怪不怪。
进了县衙,陈北冥被雅致精巧的布置吸引,都说官不修衙,长乐县倒是胆子不小。
县丞马光北约莫四十来岁,见陈北冥进来,慢慢站起身。
“贵人到访,有失远迎,马某告罪了。”
陈北冥摆了摆手,说出此行目的。
马光北赶走待命的书吏,将门关好。
“敢问内监贵姓?”
陈北冥打量了一眼官廨,微笑道:“我姓陈。”
马光北的官廨明显简朴不少。
“敢问内监与东湖镇余家有何关系?”
怜星姓余,本名余怜,怜星的名字是王蔷取的。
“余家女儿在宫里当差,前几日为家事找到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