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每次都看得咬牙切齿。
“他马的,说赋税就简明扼要,非要扯古人做什么,范州知府当真混账!”
批阅完,看着跪坐在斜对面的起居郎阮齐奋笔疾书,就知道刚才的话又被记录进去。
虱子多了不愁,他也懒得再装。
仔细对付起桌上的奏疏。
看着各地州府汇报上来的消息,王文武运来的粮食已经分发到位。
这次粮食危机消灭在萌芽之中,还是颇有些成就感。
不过红薯和土豆的推广还要加速,有它们在,南梁的百姓就能彻底摆脱饥馑之忧。
只要百姓不饿肚子,就没人会造反。
奏疏批阅完,陈北冥锤锤腰站起来。
金含雁忙过来送上冰凉的毛巾。
“王爷请用。”
陈北冥瞧着金含雁那张清纯中带着魅惑的俏脸,心情一松。
果然,身边还是要有美人。
“柳依依送来消息,说是有条伪装的倭国船只偷偷靠岸,上面下来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男子下手狠辣,发现并杀死跟踪的东厂密探,武功像极蓬莱岛一脉,你说他是谁?”
金含雁娇躯微颤,美眸中瞳孔紧缩。
“他……他应是……”
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陈北冥瞥眼金含雁,语气渐渐冰冷。
“我不知道他如何活下来,但落在我手里只有死,想必你也明白该如何选择。”
“奴婢明白!”
金含雁慌忙跪下。
陈北冥将擦完脸的毛巾放在托盘上,抬脚离开御书房。
看见前殿已经开始装扮,问过宫人才知道中秋将近。
算算时间,已是这个时空度过的第七个中秋节。
看见皇甫谨山抱着一摞奏疏走上玉阶,刚刚放松的精神立刻紧绷。
“你就不能让我安生!”
“您可以明日批阅,但恩科的考题该定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