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办事,给老子停船!”
怒喝声铺满河面,滚滚向前。
然而,对方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速逃离。
番子们赶紧调转船头,急速追过去。
陈北冥更是等不及,纵身掠入空中,稳稳落在官船甲板上。
官船体大速慢,很快便被追上。
漕兵看着露出东厂袍服的番子们,紧张得连连后退,摸向腰间横刀。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船舱里跑出一个瘦削汉子,穿着绿色官袍,脚踏黑邦白底皂靴。
他看眼东厂官船,最后目光锁定甲板上的俊朗少年。
“敢问可是东厂的贵人们,我们是洛州府官船,此去京城,是为康王府运送些东西,还请高抬贵手。”
把康王抬出来想过关?
这厮反应还有点快,知道康王是个老牛皮糖,一般人都不愿意招惹他。
搬出来那老家伙,能省心不少。
陈北冥最近忙碌,没工夫收拾那个老家伙。
丫怎么还没去投胎?
几个番子隔着船舷跳上官船,配合熟练地去控制操船工,让官船停下。
“刚才跑什么?没听见让你们停下?”
绿袍官员赔着笑脸,手中夹着张银票,就往陈北冥手里塞。
“哎呀呀,方才是手底下这帮混账没长眼,触怒了各位贵人,还请息怒。”
陈北冥瞄了一眼,根据他的经验,怎么也有五百两。
如今,行情涨了?
漕运油水巨大,谁都想刮一笔,没银子根本办不成事。
可出手就是五百两,也未免太他娘的豪气。
绿袍官员一年俸禄,也不过五六十两。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船有问题,还很大!
“船上装的是什么?”
“回贵人,不过是些木料,老王爷要修园子,我们大人孝敬老王爷的。”
绿袍官员见陈北冥不接银票,心里一沉。
但表面仍旧满脸笑意,陪着他进入船舱。
一行人到达底部船舱,才停下脚步。
面前堆满珍贵木料,似乎没什么问题。
若是别人,可能就被蒙混过去,但陈北冥是谁?
他已经察觉到,木料后面气息异常,而且十分浓烈!
“后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