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挥挥手,一众番子和锦衣卫退出去。
“何事?”
“宛平郡主走了,这是留给您的信。”
冯牧将一封信放在御案上,默默退出去。
陈北冥有些颤抖地拿起信,犹豫半晌才将信打开。
“无忌,见字如面。
你见信时,我应已离开皇宫,珑儿也随我离去……”
信纸上仍残留着宛平的泪滴,可见她写信时的不舍。
信中,从大乾御花园那次中秋节初见,到晋王谋反,然后又被陈北冥擒住,一切的点点滴滴都讲述一遍。
陈北冥越看越是心痛,他虽知道宛平会离开,但却不知道她走得如此突然。
“来人啊……罢了。”
陈北冥叫进来人,又让他们退下。
随后低语道。
“让她走吧,否则她总是不开心……”
……
陈北冥处理完手中政事,打起精神回寝宫。
女帝见陈北冥过来,正想说起看的戏,敏锐地察觉到男人不对劲。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
陈北冥抱着儿子,神情淡然地抬起头。
“宛平走了。”
女帝呆住,起身走到他面前,帮着整理着蟒袍的褶皱。
“哼,走便走了,都给你生下儿子,你还想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啊。”
陈北冥忽然抱紧女帝,心中十分愧疚。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都老夫老妻的了,朕有时真恨不得阉了你!”
女帝见儿子微笑,心中委屈尽去,粉拳轻捶陈北冥一下。
“嘿嘿……阉了我,你岂不是要守活寡?”
陈北冥揽着女帝,抱着儿子,向楼梯走去。
“呸,谁稀罕你!”
女帝啐了一口……
登上楼顶,从窗户中望着偌大京城,陈北冥心情才好些。
一家三口静静待着,小家伙也给面子的没有哭闹,而是好奇地看着父母。
“你快些长大,接你母亲的皇位才好。”
陈北冥笑着摸摸儿子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