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开了门就是一句开门见山:“听说你们家主母病了,我有药。”
叶千灯简直想要给叶剑鸣一巴掌在头上,想想不能打下去,不然就更傻了!
那个开门的门房看上去也不讶异,应当是这段时间一直都有这类似的人找上门吧,所以当即点头就让叶剑鸣进来,也不在意他手上抱着的这三个小崽子。
叶剑鸣笑着微微低下头,声音压的极低:“千灯,你看,他们已经慌不择路到了这个地步了,我要是不进去看看带去他们儿子的死讯的话,多不好呀。”
叶千灯无奈的摇头:“你还真的是够恶劣的,就不怕直接气的那个夙家夫人一命呜呼了吗?我看那个夙玉还是挺受宠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这个年纪就有了化罡境的修为。”
叶剑鸣满不在乎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觉得我真的在乎这种事情?别开玩笑了,既然骗了我,那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必须的,不过我可不觉得那个夙家夫人会因此一命呜呼呢,我甚至觉得那个夙家夫人根本就不喜欢夙玉。”
这个说法完全可以说的上是胆大了,叶千灯从夙玉的一言一行中都可以体会到一种良好的教养,以及提起夙家夫人的温柔的感觉,那种感觉是真的做不得假的——所以叶剑鸣凭什么说那个夙家夫人不喜欢夙玉?又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叶剑鸣眯起眸子:“别说信不信之类的事,等到见到了那些夙家人,你恐怕就能知道这是为什么了。简直表现的不要太明显呐,我最开始居然还被他骗了过去,啧,那个时候的我也是够蠢的。”
叶千灯简直要扶额了,叶剑鸣哪里都好,可惜就是有时候犯蠢犯的让人看不下去了,不过这样的日子过这也算是调剂了。
叶剑鸣不再谈论这件事情,而是跟着这个门房前进了一段又跟着一个小厮进去,一道道的也算是一种下马威了。
叶剑鸣倒是不着急,何必着急呢?耽误时间着急的是夙家人,又不是他,再说了那个夙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道呢,毕竟七天时间都过去了,夙玉了解的消息已经过时了,一切情况都要重新了解才可以。
不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了解的可能性,毕竟看他们的样子可不是那种喜欢分享的,当然叶剑鸣也不是泥捏的就是了,要是连看一眼都不行,那他也是无能为力,总不能掏出什么玩意说是灵丹妙药一剂下去就好了吧,说出去他都不信。
但也不知道墨菲定律这玩意是不是每个世界都通行的,叶剑鸣硬是把最坏的结果等到了——准确来说他见到了那位夙老爷,却没见到夙夫人,他的理由很简单。
“既然你能来这里,那就说明知道内人的病症吧,直接开药就好,需要什么我们去寻来就是,不必见内人了。”
叶剑鸣倒是也不惊讶,反正最坏的结果都等到了,其他的自然也不算什么了,更何况他也没打算挤兑那位夙夫人,所以只是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是吗,那我也承认了,其实我没有药方可以开给你,但是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找什么。”
夙老爷的眉头直接拧成一团,却还是强行压着自己的脾气,没直接把叶剑鸣赶出去,也算是为了他那么一句“一直都在找什么”,就为了这一句话,他真的是暂时按捺住了自己想要直接把他轰出去的想法。
他说道:“你知道什么?”
叶剑鸣慢悠悠的摸着妖兽崽子身上的毛:“龙鳞草。”
夙老爷的双眼陡然锋锐起来:“今天,是晚枫秘境开启的日子,你见过玉儿?”
叶千灯注意到了,那位夙老爷提起夙玉的时候,眼中没有一位父亲提起多日未归的儿子应该有的担心,所以他有些奇艺的看着叶剑鸣,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夙玉跟夙家的关系不怎么样这件事情的。
当然叶剑鸣也不可能在现在跟他把这件事情摊开来说,只是笑着点头:“是的,我见过,而且他的那株龙鳞草是我帮他拿到的。但是很可惜,我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死了。”
言下之意,那株龙鳞草也不知去向,再换而言之,叶剑鸣根本就是来这里撞运气的!
但是很显然这位夙老爷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甚至脸上多了一丝放松,看着叶剑鸣的眼神也有点友好,这让叶千灯越发的惊奇了,越发想要知道叶剑鸣到底是怎么知道夙玉跟夙家的关系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的。
叶剑鸣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不知可否暂时容在下住一晚?也许能让在下见一面夙夫人,那就更好了,兴许知道的方子里有能够救治的办法也说不定。”
夙老爷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摆了摆手:“内人就不劳烦小兄弟去看了,不过住一晚也无妨,来人,给这位小兄弟找个房间歇息着。”
他说完就阖上了眼,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叶剑鸣还是那副样子,起身即将离开迎客厅之前说了一句:“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最后的心病已除,接下来怎么样都该放松了。”
然后不等夙老爷把他留下来就跟着小厮走了,然后夙老爷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怔怔的看了一刻钟才坐下。
小厮带到地方之后行了个礼才离开。
叶千灯立刻站在叶剑鸣面前催促:“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这些话说出来居然还真的撞上了,我还以为你要被赶出去!”
叶剑鸣撇撇嘴,倒是不复之前那个让人想要把他打一顿的样子了:“我哪里有那么逊?再说了这件事情真的太好猜了,夙玉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界被称作秘密的永远都不是秘密,你都跟了我那么多时间了居然还没学到,简直让我失望啊千灯。”
这么一说,叶千灯瞬间就想到了另一个方向:“兆幼临?我怎么早没想到,那小子是跟夙玉相处时间最长的,他知道一点我们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啊!但是是什么你会知道夙玉是夙家的心病?我不认为夙玉会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跟兆幼临说,这完全没道理啊。”
叶剑鸣倒了杯茶:“是呀,完全没道理呢,但是我为什么需要从夙玉嘴里问到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那两个随从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