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知道那是她干的,就算她容颜衰老,也只会归功于她痛心元氏和肖长乐二人,伤心过度造成的。
计划得逞,她儿子将来会掌控整个忠勇伯府,他们洪家日后必定飞黄腾达。
大家坐上高台,就瞧见一匹白马和一匹棕色的马跑了过来,白马上的少年意气风发,一袭白衣,与马匹融为一体。
白马雄健,身姿伟岸健壮,跑起来的速度极快,像一阵风。元氏看得眉开眼笑,温柔的目光始终围绕着那匹白马,从未离开。
一圈下来,棕色的马显然落败了。
换了一个人比,还是没能跑赢白马。
又换了一个人,一匹黑马冲了上来。黑马上的少年穿着红色的衣袍,显得十分张扬。
他就是肖长英,瞧见他出场,张氏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她激动,紧张,眼底藏着窃喜。
只要马匹肚子底下的符篆生效,肖长乐就会被马颠下来拖拽,之后那张符篆会自动化为灰烬,寻无可寻。
不管谁来检查,都不会有任何发现,只能归功于马匹无故失控,不存在人为痕迹。
她再假装伤心,容颜一下子即刻衰老,体现了她为嫡子落马成残废的焦急之心。
每一步都算计好了,唯独没有算到国师会来。
这就是典型的人算不如天算。
许多事其实没必要去算,你算得再好,没有老天成全,一样无法成事。
张氏紧张地盯着肖长乐骑的白马,看着他跟自己儿子肖长英骑的黑马并驾齐驱,两人跑了一圈,没分出胜负。
接着跑第二圈。
奶团子没等到锦鼠回来,有点担心。
【静兰不会这么笨吧?连我交代的事都没做好?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跑出去玩了吧?】
黑炭头皱眉,主人有事也不交代他去做,那只锦鼠笨的要死,交给她的事不一定能完成。
楚一默看了眼妹妹,将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外头一黑一白两只马赛跑。
“妹妹!你看那两匹马跑得多快。特别是那匹白马,跑了这么多圈了一点不觉得疲惫,还这么猛。”
奶团子对马不感兴趣,她只想找到锦鼠,问问它有没有办成自己交代的事。可惜那只锦鼠一直不出现,找了好久都没找着。
元氏跟楚一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那匹白马叫白雪,很小的时候就买来了,一直养到现在,是我儿子长乐最喜欢的。那匹黑马叫黑云,跟白雪一块儿买来的,是我们府里二少爷长英喜欢的。”
张氏看着那两匹马,脸上的神情更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隐隐感觉不好,要出事。
究竟谁会出事,出什么事,却是没一点头绪。
忽然,那匹黑马像是中了邪一般,猛地高高抬起前腿站立起来,将背上的人掀翻在地,随即又狂躁地往前奔。
只听肖长英“啊”的一声惨叫,被马匹拖拽在地上。
张氏吓得花容失色,站起来往外冲,口里疯狂大喊:“长英!长英!我的长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