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清仔细回想那天大姨跟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随后激动地从脖子里掏出一个红绳拴着的木牌,随后一把摘下,丢到三角眼老妇人脚边。
“大姨!你给我的这个东西根本不是平安符对不对?”
奶团子从老夫人膝盖上下来,“哒哒哒”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木牌,仔细看了看,满眼愤怒地看着那老妇人。
【这是配冥婚的阴牌,也不知道这老女人从哪儿弄来的。】
黑炭头走过去假意看了一眼:“这是配冥婚的阴牌,根本不是什么平安符。”
“什么?”老夫人尖叫出声,“配冥婚的阴牌?”
镇国公脸色铁青,满眼冷漠地看着那位三角眼老妇人:“大姨姐!你好手段啊!把我们一家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还玩得团团转。
给老五送这么一块牌子,你想做什么?害死我家老五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太让人失望了。”
“妹夫!别听那小娃娃胡说。什么配冥婚的阴牌,他骗你的,这就是一块平安符。”三角眼老妇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是我从寺庙里求来的,还能有假。”
奶团子拿着那块木牌,慢悠悠地围着那老妇人走了好几步,边走边打量。
【这木牌是你从寺庙里求来的没错,可你一开始求的就是配冥婚的阴牌。寺庙里有位叫弘和的和尚,做的就是这种肮脏生意。】
黑炭头嘲讽地看着老妇人,抖着一条腿,十分欠揍地说道:“寺庙里求得又怎么样?弘和那死秃驴最爱跟你这种没脑子的人做生意。”
镇国公,老夫人和郭文清这下全都听明白了,也记住了那位弘和和尚。
“林竹音!你不是人。”林竹音是三角眼老妇人的名字,镇国公颤着根手指指着她,“你好大的胆子,年轻的时候算计我,现在算计我女儿,你当我老郭是没脾气的吗?
这次我定不会放过你,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既然你喜欢算计,那就给你算个彻底。我看姐夫那太常少卿的职位坐得实在太久了,该挪窝了。”
林竹音吓坏了:“不要啊!妹夫!我们家就指望老爷撑着,要是挪了窝,降了官职,以后可怎么办?品级越来越低,在京城谁还瞧得上。”
“哼!都是你自找的。”郭文清气坏了,红着眼眶,看着往日对她疼爱有加的大姨,“原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我娘是你亲妹妹,你都千方百计算计她,何况我这个外甥女。
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我讨厌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老夫人顺着女儿的话:“姐姐!我也讨厌你,也不想见到你。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们姐妹之间从今往后恩断义绝,像你这样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姐姐我真要不起。”
“夫人!不能这么轻易放她离开。”镇国公怕这狡诈的大姨子还留着后手,“今天的事必须说个清楚,要是晚上老五的情况还没好怎么办?
这种东西很麻烦,不会因为一块木牌子拿走了就没事,说不定还有别的招儿。
林竹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说吧,你还在老五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老夫人浑身一颤,气势凌厉了不少,看着自己的姐姐,“砰”地一拍桌子:“林竹音!说,你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