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吃完饭,傅薄川提出要带她回别墅,简桐也没拒绝,很顺从的回去了。
路上,还没回到别墅,简桐已经挨着车窗睡了过去。
傅薄川时不时的留意她的举动,在简桐脑袋一点一点的时候,便知道她嗜睡症发作了,身子微倾过来,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肩膀。
有舒服的靠枕,简桐习惯性的用脸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过去。
回到别墅,安置好简桐,傅薄川又在床边侧躺下,不知餍足的盯着简桐的睡颜,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恍然间觉得,这世上最美的事不过如此。
傅薄川足足躺了半个钟,这才起身出发去公司。
果真如他所想,李淑娟找来了,陪同的还有许建军。
其实,许建军的来意,傅薄川用脚趾头都能想得清楚,这一趟无非就是有利可图。
傅薄川护短,而且护短得紧,他知道和简桐离婚的前一天,她脸上的巴掌印,便是许建军留下的。
记得那天,他要她的时候,她哭得纷纷炸炸,原来是心里有伤。
许诚结婚的那天,他起了坏心思,想要去看简桐的落寞,甚至还想嘲笑她,却不想没看见她,倒是从许沫那听说了她离婚真正的缘由。
李淑娟的逼迫,许建军的驱赶,哪怕许沫没把话说得那么绝,但他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简桐有多心痛,有多委屈,有多无奈。
世上最痛苦的事,无非就是受亲情束缚,受道德的捆绑,但仍旧强颜欢笑说自己没事。
简桐的有意隐瞒,他以为她心里从未有他,所以他怒了,他生气了,他选择成全她,然后再一步步的沦陷她。
只不过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或许这就是命吧?
既然无法更改,那便顺其自然。
傅薄川扫了两人一眼,淡淡道:“到办公室再说。”
当年的那笔账,简桐受的委屈,他是该为她讨回来了。
李淑娟和许建军对视一眼,先后跟了上去。
VR公司顶层,办公室。
傅薄川端坐在办公椅上,神色自然,丝毫也不含糊,“你们过来若想见简桐,那现在就回去,她不见你们。”
“怎么可能?我是她母亲,她怎么可能不见我?”李淑娟故作不知情,当年她也曾打电话给简桐,但电话里简桐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们断绝母女关系,今后不要再联系。
哪怕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但她也知道错了。
李淑娟很快又反应过来,她愣愣的问,“简桐?她不是姓许吗?”
早在她嫁入许家的时候,简桐已经改姓了,姓许,而不是简。
难不成简桐真的不肯再认她这个母亲了,她当年也是迫不得已的,难道就不能谅解她吗?
傅薄川桃花眼轻眯,冷笑出声,“你还知道你是她母亲,若我没说错,你们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当年逼她和我离婚时,你恐怕不是这么想的吧?”
李淑娟脸色瞬间变白,的确如此,当年为了个人私欲,她的确做了对不起简桐的事。
许建军在身后扶住她,看向傅薄川,“淑娟做得没错,当年要不是她,你母亲也不会威胁我许家,拿我许家的前途做赌注。”
傅薄川身子往后靠去,笑得一脸讽刺,“许诚不来找她,我妈还会抓到她的把柄吗?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你们许家自己惹出来的祸事。”
“但我也是她父亲,哪怕不是亲生的。”许建军脸色一板,语气也强硬起来。
“父亲?亏你说得出来。”傅薄川呵呵一笑,“她脸上的巴掌是你打的吧?你只需说是与不是?”
后面一句,傅薄川蓦然拔高了语调。
许建军神色凛然,到底是做过,不免心虚起来,不敢直视傅薄川的眼睛。
李淑娟也突然被吓了跳,看着眼前一改之前淡漠神色的傅薄川,心也微微发凉。
原来他们这算是自找麻烦,简桐没见着,倒是先撞上傅薄川的枪口,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傅薄川这明显是要替简桐翻旧账,那他对简桐的心意,岂不是······真的。
李淑娟拿捏不定这位雷厉风行的傅家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