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声音大更有理,这声音逐渐叫的破了音。
丛业脑子嗡嗡的,她又捡起地上的木棍,朝大黄狗走去。
外头,年长的妇人掐着腰,唾沫横飞地继续骂,“贱——”
一句话没骂完,门吱呀一声打开。
丛业一手扶着门框,掀了掀眼皮,看向对方。
只这一眼,丛业就呆滞在原地。
看到眼前妇人这张脸,她脑子里竟然出现一个场景。
这老妇人偷了人家菜,吃完就被药死了。
丛业眨了眨眼,再看向妇人。
脑中重复同一个场景。
她闭眼。
那场景消失。
再睁开,还是妇人偷菜被药死的一幕。
丛业手死死扣住门框,觉得自己死而复生的这一出都没有脑中反复出现的这一幕让她震惊。
“你,你瞪着我干啥?”对上丛业黝黑的眸子,老妇人脊背隐隐有些发冷,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原本想要骂出口的话也变成了咕哝声。
丛业不怕死人,可妇人一次次在自己脑中死去,再看老妇人这张脸,丛业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桑启家的,今天你得给我个说法。”压下心里不安,老妇人还是强撑着说:“我家虎子伤了,你,你得赔钱。”
恰好有个土著主动送上门,丛业得逮着她多问问。
她偏开头,对老妇人说:“你进来。”
“我,我不进去。”妇人不但不想进去,还往后退了几步。
这桑启媳妇才嫁过来不到两月,平时跟村里人都没什么来往,偶尔去村后头河边洗衣服,也都是勾着头,远远避开旁人的。
有一回虎子跟村里的孩子追着玩,不小心拿石头砸了这小媳妇,她也没反应,还跑的更快了。
就是想着这小媳妇胆小怕事,老妇人才肆无忌惮地找上门,想讹点钱。
这小媳妇有没有钱她不知道,可桑启有钱啊。
桑启总往深山跑,回回都能打到不少猎物。
他新婚第二天就上山了,怎么着也得留点钱给这小媳妇才是。
丛业咧开嘴,因为嘴唇太干,咧嘴笑时,血丝就冒了出来,配上她如今苍白消瘦的脸,看着有些渗人。
老妇人咽了咽口水,再往后退两步。
“你不进来,我怎么给你赔偿?”丛业幽幽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