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英把柴放在柴垛,田小祖帮忙整理,灶台里的火早已经烧了起来,家里的大米已经不多,晚上煮的南瓜稀饭。
处理好的兔子,被田小国用泥灰包了起来,早就埋进了火炉子底部的柴灰里。
晚上南瓜稀饭上桌,大人一大碗小孩一小碗,一次性分了个干净。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手脚终于恢复力气的刘丽娟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到饭桌上准备吃饭。
谁知道吃的竟然是这么些玩意,她当即一摔筷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着,我们下地干活累了一天,就吃这么点东西?没有荤菜也就算了,现在连饱饭都吃不到了?累死累活没有奔头,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丽娟双手抱胸,她微昂着头,鼻孔朝天愤怒的说道。
今天下午的事情,原本就让她一肚子的火,晚上又让她吃猪食,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不发火才有鬼了!
于文英低着头不敢说话,刘丽娟这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每年收了粮食和蔬菜,刘丽娟会交一部分上来,另一部分被她卖掉,据为私有。
而他们家,原本种的粮食和蔬菜就少,又因为人口多,即便全部贴补进去,每每到了即将丰收的时刻,家里的粮食就必须省着点吃才够。
现在已经八月底,九月中旬晚稻可以丰收,到时候才会有新的一波粮食,才不用像现在这样苦哈哈的吃着南瓜稀饭。
“于文英,嫂子,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倒好,一天到晚闲在家里,什么心都不用操,就是随便给我们做做饭菜,每餐就煮这么点米。
怎么到了现在,居然还要用南瓜掺着打发我们这些做劳力的人?”
于文英越是不说话,已经恢复过来的刘丽娟嗓门越大。看着围坐在桌子上吃饭的人,大半桌是于文英家里的人,而他们家就只有四个人,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家里吃亏。
越觉得吃亏,她越是咄咄逼人,以前吃点亏也就罢了,偏偏今天还看到田家四个小子,居然背着她收拾她儿子。
那可是她的宝贝疙瘩,平常连碰一下都舍不得的,现在被田家四兄弟的其中两个小的按在地上打。
就像她自己说的,这些人吃着她家的,喝着她家的,居然还敢动手对付她儿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能说什么话,家里没米了,地里的粮食还没来得及收成,难不成这日子不过了?”
于文英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于文英有些伤心,自己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每天忙得脚不着地。
现在刘丽娟不体谅也就罢了,反过来说她闲在家里非常舒服,这是人说的话吗?
“每次收粮,该给家里的粮食我们可没少给,粮食吃的这么快,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刘丽娟意味深长的看了于文英一眼,虽然话没有明说,但是暗示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