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很难睡得着,但如果加上妮哈就完全不一样了。
经过一番挥汗如雨的阴阳调和之后,我睡得格外的香。
再次醒来,偌大的床上又是只剩下了我一人。
安全屋内没有厨房,做好伪装的我和妮哈简单吃了点自热食物便出了门。
晚风微凉,残阳如血。
“我们用那辆车。”
顺着妮哈手指的方向望去,我才发现院外的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破旧不堪的桑塔纳。
上车后,妮哈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扔给了我一个双筒望远镜。
我一直没能搞明白,为什么伪装之后的妮哈对我的态度总是无比冷淡。明明我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仍旧像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连同事都都算不上。
有心想问问吧,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随着越来越靠近市区,窗外的植被也愈发的稀少,没多会儿桑塔纳的挡风玻璃上就铺了一层薄薄的尘灰。
其实印度的建筑普遍低矮破旧,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好的豪华的高楼大厦一般都是私人拥有的商业建筑。
约么过了个把小时左右,妮哈把车停在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然后不咸不淡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到了。”
我瞅着周边那些普遍没超过三层高的“老破小”,只感觉到一阵头痛。
等到我下车之后,才发现更头痛的还在后面。
头顶上空密密麻麻的各种电线缠了又缠绕了又绕,有的住户干脆直接将湿漉漉的衣服晾在了窗外的电线上,也特么不怕被电死。
房顶就更奇葩了,不仅有各种私拉乱接的电线,还有晾衣架、卫星锅和各种各样遮挡视野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明明大部分都是平房,顶楼都是自带的露台,结果居然还来了个加盖。
铁皮围上一圈,再往顶上那么一搭。
嘿,又特么多了一层楼!
“叽里叽里哇啦啦……”
“叽里叽里……”
刚一下车,妮哈就跟旁边另一栋房门口在忙活的老太太唠起了嗑。
此时的妮哈不仅笑的阳光灿烂,甚至就连嗓音都变了,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到老太太转身回了楼里,妮哈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这栋房子是我两年前买的,距离国防部大楼不算远,街坊邻居都认识我……”
我总算是知道妮哈有恃无恐的原因了,如果她说的一切属实的话,我的刺杀任务还真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