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好奇,正宗的阿三哥应该是啥样儿的,直到我坐上了咯哈的125。
之前离他远点儿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坐上他摩托车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没忍住,头一歪吐的稀里哗啦的。
咯哈或许代表不了所有的印度人,但绝对能代表生活在印度底层的那群挣扎求活的人们。
没有特别臭,就非常酸,像是很多天没洗的那种,还夹杂着浓浓的狐臭与汗味。
尽管我自认为已经离他非常远,都已经坐到摩托车后座的极限了,但仍旧阻挡不了那股带着怪异混合味道的风往我鼻孔里灌。
再加上道路不平,上上下下颠簸个没完,或许还有我摇匀的脑浆还没有彻底聚拢的多种原因。
所以,我吐了。
胃里的食物早已消化干净,吐出来的只是酸水而已。
按理说,“秘乡会”一年给咯哈的钱也不少了,至于他怎么还能混成那副鸟样,咱也不知道,也不想问。
一路上我都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在摩托车上被摇晃了多久。
终于,群山飞退,草木渐茂。
道路两旁的植被开始越来越多,恍惚中我看见了远处天际直达云霄的璀璨灯火。
那是一座城。
“先生,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仿佛见到了咯哈那已经升天了的太奶。
咯哈没有任何遮掩,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载着我一路烟尘滚滚的进入了那座城。
古尔达斯布尔,印控克什米尔地区的一座边境小县城。
“先生,到了。”
在一座破破烂烂的红砖房前,咯哈终于停下了他心爱的125。
我下摩托车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先生,你没事吧?”
咯哈弯腰打算扶我起来,我连忙伸手制止:
“没事,让我在地上坐会儿就好了……还有,把你的烟给我来一支……”
即便是我坐在了地面,还仍旧时不时地感觉到我的胃在抽搐,迫切需要吸收点尼古丁透透。
等到空气中的烟雾散尽,我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最好是和赵震一样,有个干净的床让我好好睡一觉……”
不过,咯哈像是没听懂我的嘀咕:
“先生,请稍等,我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