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宁笑了笑,他不过是想让她不要那么辛苦的练了而已。
苏瑾玉铺了张新的纸,一鼓作气,写下了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待墨水干了后,就让小厮拿去给工匠摹勒。
完成了重要的事,顾彦宁就招手让瑾玉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休息,要了梨子水喂给她喝。
两天后,苏桓带着叶臻过来看望瑾玉,正巧瑾玉午睡未醒,顾彦宁不在家,他们便直接去了竹林居。
夫妻俩手拉着手,站在院门口,抬头望了那块牌匾许久,也没看出来上头刻的什么字。
苏瑾玉从睡梦中被丫鬟叫醒,匆匆忙忙地穿好衣裳,出去迎接父母亲,一踏出门,就看见父亲指着他上方的牌匾,满脸迷惑地问他身旁的下人。“这上边写的什么?什么居?”
那下人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大人,那上头写的是‘竹林居’。”
苏桓闻言,愣是没瞧出来,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父亲,母亲。你们要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和女儿说一声?”瑾玉没想到父母亲不去正厅坐,直接到这来了,还注意到了她的牌匾,顿时有种家丑外扬的感觉。
叶臻握住了女儿的手,说:“你怀了孕,我们定是要来看你的,还用得着说吗?”
苏瑾玉心道,自然是有必要说的,早知道他们会来,今儿个早上,她就不让小厮把做好的牌匾挂上去了。
她摸了摸母亲又大了一些肚子,说:“进来坐吧,四爷还有一个时辰才回来呢。”
叶臻笑着应了声好,要跟着女儿进屋,苏桓却仍旧在纠结那块牌匾的事。
“那三个字,是何人所提?”
他女婿好歹也是内阁阁老了,一个月一千两俸禄,怎能让他女儿住如此没有品位的屋子?一块牌匾都舍不得请个名家来写。
真是岂有此理!
瑾玉一怔,不知父亲为何忽然问起这事,但看他的表情。。。。。。好像有一点点生气。要是让父亲知道,他以前花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请了大学儒来家中给她授课,她却连手字都写成这样。。。。。。他应该会感到心寒的吧?
她咽了咽口水,回道:“那牌匾上的字,乃是夫君所提。”
苏桓惊诧道:“果真?”他见过顾彦宁的各种字体,就算是写的草书,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这有何假?”瑾玉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夫君最近自创的写法,名为‘乱书’。女儿觉得挺好看的,龙飞凤舞,入木三分,比起普通的写法,更有一番韵味,便叫他写了拿去摹勒。父亲觉得不好看吗?”
苏桓觉得,顾彦宁写的是不是“乱书”他不知道,但女儿一定是在乱说胡说。要不然,就是印证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顾彦宁那小子能把他女儿哄到这种程度,看他什么都是好的,也真是厉害。
他看了一眼身边面色红润的妻子,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去向顾彦宁取一下经,问一问他究竟是怎么让女儿那么崇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