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县衙里的一些文书吏员,则可能是落榜的读书人。
胥吏在官吏体系中的地位很低,官员瞧不起吏员,用有色眼镜看待他们。
不过,他们好歹也算是朝廷雇佣的人员,一般人肯定是不能随意打他们,或者对他们用刑的。
而且到了宋朝,普遍有“吏强官弱”的现象,这是后话。
高俅说道:“来人,把这厮舌头割了,让他用笔录!”
“是!”立刻就有两人上来,准备把王保正的舌头割剁了。
王保正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官人,这些勾当都是李公子让我做的,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个小吏,他说不办,就打断我的腿。”
“你是官府的胥吏,他一个商人之子,敢打断你的腿?”
王保正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道:“他背后有靠山,咱也不敢得罪,咱就是个小吏,官人饶命。”
高俅望向赵官家,似乎在征求意见。
赵宁说道:“一起带回去给刑部审。”
“是。”
本来最近心情还是不错的,张浚安排到陕西,陕西的战略牵制算是起了个头,李纲在做东线策略论。
第一批军队俸禄发下去了,开封府的官吏俸禄也发下去了。
赋税、粮食都在慢慢入京。
这事情都在一步步理顺。
可眼下这件事,再次让赵宁心头升起一种“有刁民要害朕”的恼怒。
他们一个个,都变着花样想送朕去北方住茅草屋!
再巡视周围已经索然无味,便带着一众的殿前司诸班直,回了京师。
浩浩荡荡的数百人,骑着马,一路引来侧目。
赵宁刚回宫,换了一身衣服,到文德殿,王怀吉便说道:“官家,上午的时候,郓王过来求见,您不在,他便离去了。”
“他来作甚?”
王怀吉说道:“说是与濮王一事有关,濮王薨,近日有不少宗室忧心忡忡,郓王殿下也是就此事想与官家商议一番,他担心引起皇家内部的争论。”
濮王死这件事的影响,绝不会就此结束。
濮王毕竟是太宗玄孙,顶着皇亲国戚的帽子,又是亲王王爵。
古代是家天下,全国上下由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家族组成。
皇家内部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们自己心里有数,暴出来了,还死了个人,大家自然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