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难怪我说怎么和之前憋着一口烦气心头火大不一样,让我闻了胸气顺和了不少。”
“这位居公,想来也是九爷极亲近敬重之人。”
“这么一看,鲸鲨帮那些人真是瞎了眼倒霉到家了,还以为九爷和肆季语轩与别的小堂小店一样,是他们想欺压就欺压想胡来就胡来的。”
“什么倒霉,还不是他们仗势欺人惯了的,那是九爷自己厉害,换了别的东家,不得任他们凌霸欺辱的?有的江湖人士,是真英雄真大侠。有的江湖人士,就像刚才调戏妍儿姑娘的那些什么鲸鱼帮的,打着行侠仗义的名号,干的竟是些杀人越货欺男霸女的恶行。”
“嘘,你小声点,当心被和鲸鲨帮有交往的人听了传到其他帮众那里,你我死不足惜,怕到时候祸及父母妻儿一家老小,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唉,不说那些和你我无关的事,吃饭吃饭……”
“居公,让你为难了!”沙堂芾没想到事端是自己人下作不堪生出来的。
“沙堂主,老夫~尽我所能吧!”既答应了从中说和,便是鲸鲨帮无礼在先,他也不得不勉强履诺。
沙堂芾听说肆季语轩的菜是京中一绝,可现在,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只能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居公,未能作陪真不好意思,莫某自罚一杯!”莫九匆匆回来,告罪一声,就去倒酒。
“九爷,”居公从莫九手中拿过酒壶放下,“你我都是做生意的,打点上下迎来送往是躲不过的事,无须有歉。我来叨扰九爷,是受鲸鲨帮北堂沙堂主之托,请九爷宽宏大量,高抬贵手,饶他们那几个不成器的帮众一回,不送官交由沙堂主依帮规重罚,以正帮听,也还九爷和肆季语轩一个说法。”
沙堂芾是请他说和要人,没承诺什么依帮规重罚的话,但饶是他加了这些,他也觉得话一出口,周围人不友善的目光就半遮半掩的投在他身上。
“哦,原来这位就是那位口中的义父,鼎鼎大名的鲸鲨帮北堂堂主?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真是惭愧,我没管束好帮众,让他们犯事作乱,搅了九爷的场子。民不与官斗,还请九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则个,不要将此事捅到官府。我在此代那几个混账东西向九爷赔不是。”沙堂芾起身,双手抱拳,郑重的向莫九鞠了一躬。
“这,怎么不早说,现在,人都送去京兆尹府去了!”莫九一脸震惊、懊丧的看看居公看看沙堂主。
“无妨,沙堂主让手下在街头将人围拖住了,九爷现在可以让莫执去传话把人喊回来。”要不是他拦着,沙堂芾当时就要现场把人截走。
“只怕晚了。秦统领正好要去京兆尹府转份卷宗,他既过去,见了莫峻绑了人送公却被围困,万不可能不过问不插手的。”
沙堂芾大惊:“九爷不是刚送走秦统领进来吗,他现在还到不了……”
“沙堂主,秦统领走了多时,我是在门外遇到了峨嵋派和青城派的几个朋友,一时兴奋与他们叙了会儿旧……”莫九当下止了话,急声吩咐:“齐煦,你轻功好,快去追!”
一个慌慌张张奔跑进来的人在门口和齐煦擦肩而过,满楼上楼下扫一圈径到沙堂芾身前单膝跪下抱手禀报:
“堂主,兄弟们不敢和官府的人交手摩擦,退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冀少坛主他们被巡防营的人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