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城:“我让小影子去教训教训他们?”
裴城口中的“小影子”其实是保护他的暗卫,人家也是有正经名字的,可是跟了个不太正经的主子,这名字几乎都没什么用,被裴城统一叫成了“小影子”。
鹤语笑了笑,她知道她三皇兄是以为自己想好好看一场比赛,但现在没这个必要。
“不用。”鹤语摇头,“谢夔要下场了。”
裴城闻言,像是觉得惊讶,挑眉,“谢夔?”
他昨日将邀请帖送到公主府,的确是想要见见自己这个“妹夫”的。奈何今天他主动询问谢夔要不要下场时,后者却淡声拒绝了。
谢夔这个人,跟他从前接触的那些公子哥完全不同。后者拒绝,他也不可能压着人上场。
但没想到,鹤语一来,谢夔就要下场参加比赛。
裴城一时间没有联想到曾百崎和齐敏的旧事上去,他又不是外面那些碎嘴子,还盯着别人的家里事。
“看来,你跟谢夔这大半年来,感情还不错?”裴城笑眯眯问,他忽然觉得谢夔好像变得顺眼了些。
鹤语隔着一层面纱,知道现在自己三皇兄看不清楚自己的表情,但她还是忍不住面上染上一层红晕。
“皇兄说得似乎我此前跟他感情不好似的。”鹤语娇嗔道。
裴城放声而笑,永乐公主跟驸马成亲三年,异地分居三年,这事儿在上京城里怕都不是什么秘密。三年来都没有怎么见过面的年轻夫妻,这感情能好到哪儿去?
不过他知道鹤语面皮薄,自己要是再较真下去,肯定是要惹恼了她,于是见好就收。
正好这时候,也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程豫锋一边朝着休息区走去,一边伸手解开了手腕上的护带,活动了活动手腕。
刚才他被对面的两人夹击,其中一个是镇国公府的小公子,是他开罪不起的人,被对方一撞,他没稳住身形,摔了一下。伸手撑地是下意识的反应,对方那一撞,力气可不小,程豫锋手在撑地时,也被扭了一瞬。
现在解开了护腕,他看见微微肿起来的腕部,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是拧了拧眉。
对方在撞自己的那一下,很隐蔽,既然都没有人看见,他现在讲出来,不仅仅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程大哥,你还好吧?”这时候,另一个穿着红色马褂的少年走上前来,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身边的人。刚才在场上,所有人都看到程豫锋一直在被对方的人针对。
程豫锋认出来对方是跟自己一起在宫中当值的御前侍卫。
能在宫里做侍卫的,鲜少有像是他这样的寒门子弟,大多都是京中有点脸面的人家的子弟。这上京城里,天上下冰雹都极有可能砸到几个芝麻官。
像是现在跟他讲话的叫高品的年轻少年郎,放在京城的街上,可以还能算个“爷”,但现在在蹴鞠场里,尤其是在对面那一群真正的世家子弟面前,便是什么都算不上了。
“我没事,别担心。老张那边如何了?”程豫锋反而开口问。
说到这里,高品的脸色不由变得涨红。刚才他们被针对,程豫锋的身手好,所以在蹴鞠场上,被人下了黑手也暂时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可是,他们这边的另一个队友,却被白队的人联合撞击,一摔一踩,刚被抬了出去。
现在看来,估计情况不会太好。
“听大夫说,伤了骨头,怕是要休养一阵儿了。”高品面色郁闷,他们这边的人真动起手来,未必不会输给对面的人。可他们真要伤了那些个公子哥,倒是比输了比赛更严重。
所以才会这么畏手畏脚,现在队内的人,比白队都少了一人。
刚说到这里时,就有人朝着程豫锋和高品的方向走了过来。
鹤语坐在看台上,她拿着千里镜,还在看着下面的场地。
她是在找人,这人自然是谢夔。
只是现在她还没看见谢夔,倒是先发现了红白两队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