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看来,既然殿下和驸马已经和好如初,那这段旅途就该结束了。
可是没想到,在第二日,鹤语和谢夔就双双不见了踪迹。
等到钟世远发觉过来的时候,谢夔身边的一名亲卫,已经将一张纸条送到了他手中。
钟世远打开一看,一点考虑也没有地翻了个白眼。
这说得过去吗?堂堂节度使告假两日,陪着公主殿下去游玩。
好吧,听起来好像也说得过去。
现在鹤语人已经坐在了马背上,她是一大早被突然来了自己房间的谢夔给摇醒的。
自打谢夔受伤,鹤语就让他一个人睡在隔壁的客房里。她知道自己每次睡觉时,一不留神就要滚进谢夔的怀中。这一次,鹤语唯恐压坏了谢夔,说什么都要分房睡。
为此,谢夔还生了半天闷气。
现在天都还没有大亮,鹤语被谢夔摇醒,她起床气大得很,在看见面前的人是谁后,毫不客气地朝着谢夔的脸上招呼了去。
谢夔:“……”
他能怎么办?当然是让鹤语发脾气,反正这巴掌也不会很痛。
“不是想要去看日出吗?”谢夔在鹤语耳边低声说,“我带你去。”
鹤语听到这话,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但这并没有打败她困觉的意志,“可我好困,不想起。”鹤语嘟囔道。
谢夔低笑一声,然后动手掀开了鹤语的寝被,动作轻柔地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给她穿衣。
第一次,谢夔摆弄女子的衣服,弄得满头大汗。
谢夔忍不住叹气,这简直就比刀枪剑戟还难以掌控。
但不容易归不容易,谢夔的眼力很好,最终还是将鹤语穿戴了整齐。
鹤语浑身都软趴趴的,尤其是还睡眼朦胧的时候,整个人都乖巧地趴在了谢夔的怀中,不闹腾。顶多谢夔让她不舒服的时候,她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那样子,让谢夔又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间亲吻。
等到谢夔亲手将鹤语伺候清醒了,终于带着人出了城。
鹤语在坐上身下的小红马时,脑子里的那些睡意,就已经在顷刻间跑得不见了踪迹。
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结果……
“啊秋!”
冷空气来袭,鹤语不由打了个喷嚏,红了鼻子又红了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
谢夔在看见这一幕时,心头骤然就变得柔软了很多。
草原上,早晚还是带着凉意的。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搭在鹤语身上,将对方包裹了严严实实。
“还冷吗?”谢夔问。
鹤语摇头,刚才可能是呛风了。
“走,带你去追日。”谢夔朗声说。
说完这话,他就一夹马腹,策马前奔。
谢夔是知道鹤语会骑马的,不过在上京城的马场内骑马,和在草原上纵马狂奔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故意主动跑远了些,让鹤语追上来,让她感受在草原上这股自由的风。
果然,鹤语没多久就追了上来。
草原辽阔,地势平坦,纵马飞奔时,也是在追风。
鹤语起初是有些放不开,可当看着前方谢夔策马奔驰的身影后,她一咬牙,像是不甘一般,追了上去。
很快,鹤语就跟着谢夔并驾齐驱。
可当鹤语想要扬鞭策马跑得快一点时,她身下的这匹小红马忽然就不听使唤了,酿酿酱酱地要去蹭旁边谢夔的坐骑。